你以為我離開的那半個月,都做了些什麼?”
依鳳恍然大悟。“你是去——”
“幽冥宮,一如其名,宛如幽冥地府,它的主人,為人行事更是陰森狠戾和令人無法領教,聶子冥三個字,在江湖上是禁忌,屬於黑暗面,正道人士欲除之而後快,卻也沒人敢輕觸其攖。
“誰都知道,聶子冥有個珍愛更逾生命的女子,一如彩蝶般輕盈美好,於是他喚她做'翩翩'。也折了她的翼,用幾近變態的方式驕寵她。可,她最終還是飛離了,在三年前,以自戕的決裂方式。”
平靜地陳述完,他定定地望住她。“我是在三年救你的,你也說你是自戕,我有太多的線索可循,這並不難查,而最後也證明,我的推斷無誤。”
她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想知道,問我便是,何必這麼辛苦去查。”
“我問,你就會說?”當時,他可沒這把握。
“會。因為你愛我的方式與他不同。怕我飛離,他會折我的雙翼,將我囚於懷中,直到我睏乏無力,再也飛不動;可你,會給我一片晴空,任我飛翔,所以我不怕你愛我。”
“前提是,飛累了,可得記得棲回我的胸膛。”折了翼的她,便不再完整,他不會這般待她,也慶幸自己選對了愛她的方式。
“告訴我,你是誰?我不要再喊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沒有啊!”
“嗯?”
“伍依情。”
鳳千襲玩味地重複了一遍。“好一個依依!”
原來,她當初多少透露了自己的名兒,並非當真為依他,才喚依鳳。
“我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你當真啥都依我呢!”
“我沒有嗎?”她疑惑地反問。
“你有嗎?”他失笑。“依依呀依依,你可知,你是這世上最不依我的女子,瞧我為你這性子,吃了多少苦頭。”
她憐惜貼上他心房,像在感受這當中曾藏著多少苦楚。“往後都依你,可好?”
“不好。”他覆上柔荑,迎面深深吻上她同時逸出。“不必依我,只需愛我——”
“咳、咳咳!”園中傳來幾聲輕咳。
一件暖裘覆上肩頭,鳳千襲自然地握住肩上的柔美,回身給她一記柔笑。
“看看你,氣色這麼差!早說了別靠太近,你偏要夜夜縱情。”她軟聲嬌噥。
真該聽大夫告誡的!看吧,現在她病好了,果然換他病倒了。
“芙蓉帳下死,作鬼也愜意呀!”他調笑道,神色曖昧,令她極自然的憶起一連數夜的狂歡情纏……
“你正經些。”她羞紅了臉,嗔他一眼。
她愈來愈有人味兒了呢,不再凝霜如冰的面容,多了情緒,無時無刻都讓他見著不同的風情。
“沒事兒,只是胸口有些悶,過幾天就好了。”
他真是愛煞了她眉心輕顰,為他憂慮的模樣,當然,更愛她軟語嬌嗔的媚態。
“園子裡風大,回房吧!”她替他拉攏披風,鳳千襲順勢將她扯入懷中。
“回房,你肯讓我做'其他'的事了嗎?”
“公子!”她沒轍地瞪他。
“千襲。”他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糾正她了。
“喊慣了,改不過來。”
“也罷,隨你了。”她那聲“千襲”,也只有在床第之間,極致歡愉時,才會脫口喚出。
何妨呢?至少那銷魂蝕骨的呼喊聲,只有他聽得到,就讓他獨享珍藏吧!
看過數名大夫,也吃過數貼藥,鳳千襲的病情,依然不見好轉。
依情熬了補膳,喂著他吃。
“別忙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