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哭笑不得地拽著駱賞兒親在她的額頭上:“你梨花教主附體啊,下車!”
文澤先行下車,駱賞兒慢吞吞地拖著好似千斤重的兩條細腿走出來,但見文澤開啟後備箱,整個上半身埋在裡面擺弄什麼。
駱賞兒一下子好奇起來,湊過去看。見後備箱裡全是方方正正的東西,她不禁問:“這什麼?”
“我的遺憾。”
“啊?”駱賞兒傻乎乎地發愣。
文澤把東西在河畔上分散開擺成一排,駱賞兒這才後知後覺:原來是煙花。
文澤燃了花火護著駱賞兒一齊退後。
砰!砰!砰!
幾個碩大的煙花幾乎同時在一瞬間綻放在寧靜的夜際!
好壯觀!漫天的奼紫嫣!
太美了!
花火不斷地鳴著聲響衝上夜空,有正規正矩的圓形,中央是明亮的黃,漸漸向外圍擴散是豔麗的、耀眼的橙、炫目的藍,那煙花的尾端沙沙響著旋下來,像過年時放的小鞭炮。也有的像個巨大的傘花籠罩下來,劃落的餘燼像極了瞬間即逝的流星。
駱賞兒呼著白白的霧氣,興奮地失了言語,只知道抱著文澤開心地跳著叫著。
寂靜的夜城之濱,煙花無比絢爛,而他,就在身畔。
兩個人的背影在煙花照亮下波光粼粼的河水邊並肩仰望,那彼此相依的剪影十足的默契美好。
文澤摟緊了她,下一刻真如她曾幻想過的那般,他把她結結實實地裹進了暖和的衣服裡,駱賞兒被護在文澤強健的胸膛前,仰著凍得通的小臉兒望著天上出現的綺麗壯美景觀。
“呀!這個好看!這個好看!”轟然的鳴放聲中,駱賞兒大叫道。
文澤不語,只微笑著看看懷裡的笑臉,更摟緊了她。
那煙花綻開時與其他的沒什麼不同,只是在最後的幾秒鐘,散落向四周的花火燃成了火的燈籠!一串串飄掛在微風徐徐的夜色裡。那時,其他的煙火已經綻放完畢,空曠而幽深的夜幕上就只有這一抹抹豔麗喜慶的色。
漸漸地,它們又都融入黑暗裡,好像不曾美麗過、耀眼過。
駱賞兒望著煙花隱沒處白色的煙霧,心裡的激動還沒有平息,卻摟著文澤的腰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炮竹解禁期已經過了,你會不會被抓啊?”
文澤無奈又好笑地嘆氣:“你個沒良心的小姑娘,要舉報我?”說完還報復性地在她冰涼的臉蛋上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
駱賞兒揉揉背虐待的臉蛋,問他:“為什麼帶我來放煙花?學小年輕搞浪漫?”
文澤氣結:“現在好了,花火放完了,你一高興了就氣我,這是什麼道理?”
“哪有?”
文澤輕哼:“毫無疑問
我娶的老婆
是全天下
最刁蠻的。”
“噗。”駱賞兒沒忍住:“沒正經。”
文澤帶著她往車那邊走:“那說正經的。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是在工作中渡過的。十五放煙
花的時候,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看著公司外面的煙火和三三五五的人群。我就在想,如果我要娶的小妻子現在就在身邊會是什麼樣。”
文澤把駱賞兒不老實伸出外衣的手捉回溫暖的衣服裡握住,笑著說:“那時候還沒有娶你,日子過得很單調,也很忙、很累。現在細想起來,卻是很遺憾。”
他低下頭,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她的:“那時候你都放假了,應該早點讓你來到我身邊的。那樣,我會早點知道,真心的快樂是什麼感覺。”
駱賞兒心裡一熱,一踮腳尖就去親文澤。
天太冷,駱賞兒看煙花又站了那麼久,腳都凍麻了。
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