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宗,宗門大殿。
氣氛凝滯,兩方人馬正在對峙。
左側乃白鹿宗武者,右側則是永珍宗武者。
“呵呵,曲長老,貴派這位大弟子究竟何意?你們宗主與我們少宗主打賭,輸掉白鹿劍,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為何還在這阻攔我們?”
永珍宗一方,一名麻衣中年望著大殿正上方,一名神色威嚴的山羊鬚老者身上。
麻衣中年乃永珍宗長老楊鐵。
山羊鬚老者則是白鹿宗大長老曲廣通。
眼前這局面,永珍宗明顯是在打白鹿宗的臉。
可曲廣通卻是目光閃爍,心中非但不在意白鹿宗的顏面,反而在想如何儘快將這事糊弄過去,哪怕真賠掉白鹿劍也不要緊。
畢竟,那個廢物宗主,馬上要死了。
接下來,少了凌雲這個礙事的傢伙,他必能順利的奪得宗主之位。
至於陰謀敗露?
這點他根本不擔心。
他對凌雲施展的手段,別說白鹿郡這些土包子,就算大靖王朝都沒幾個人能識破。
那可是煞靈丹,存於在傳說典籍中的東西。
即便是他,也是因緣際會下才得到。
何況,他在這時對凌雲下殺手,也是選了時機。
由於白鹿宗虛弱,宗派下屬一個分支世家叛亂,宗派其他長老都去鎮壓叛亂。
如今這宗門內,只有他坐鎮。
不過眼下他還要控制得意情緒,甚至等那廢物宗主的死訊傳來,他還要表現得悲切一些。
所以不管如何,他的當務之急,是爭奪宗主之位,其他事都不能妨礙他的計劃。
不等曲廣通開口,在永珍宗眾人對面,一名年約十五,眉目如畫,冷如秋霜的白衣女子便冷斥道:“大長老,永珍宗重創我們宗主,我們不殺他們已是寬宏大量,豈能任由他們在這放肆。
我建議,立即將他們全部驅逐!”
白衣女子,正是宗門大師姐蘇晚魚。
聽到她的話,許多白鹿宗弟子也是義憤填膺,看向永珍宗眾人的雙目幾欲噴火。
哪怕他們平日再看不起凌雲,凌雲也是白鹿宗宗主。
永珍宗打傷凌雲,那等於是在打整個白鹿宗的臉。
“大師姐所言甚是,凌雲那廢物再怎麼說,名義上也是我白鹿宗宗主,豈能任由他們打傷。”
“永珍宗這是沒把我白鹿宗放眼裡,大長老沒必要和他們商討什麼,立即將他們驅逐。”
眾弟子怒喝不已。
但在這些聲音中,也出現不少針對凌雲的話語。
“哼,都怪凌雲那個廢物,身為宗主沒法帶領宗派也就罷了,還去外面逛青樓,惹是生非,真恨不得他早點死掉。”
人群裡便有弟子冷哼。
這亂糟糟的局面,讓曲廣通大為惱怒。
他只想儘快平息事態,了結此事,蘇晚魚卻讓局勢變得惡化,這與他內心想法完全背道而馳。
“混賬,蘇晚魚你身為宗門大師姐,對客人非但不講禮,還口出惡語,這是誰教你的?”
曲廣通當即怒喝,竟將矛頭對準蘇晚魚。
蘇晚魚冷冷道:“客人?這等打傷宗主的惡徒,也配做我白鹿宗的客人?”
“蘇姑娘對我永珍宗態度惡劣,屢次三番出言不遜,這是想挑起我永珍宗與白鹿宗的全面爭鬥?”
楊鐵身後,一名黑袍青年忽然說道。
黑袍青年赫然便是楊逍。
一聽他這話,曲廣通心裡就有些慌。
在他看來,以白鹿宗如今實力,與永珍宗爭鬥只會被虐,更會影響他爭奪宗主之位。
這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