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林牧竟拿出一顆小涅槃丹，讓他得以涅槃。

夏恆很清楚，那小涅槃丹的價值，比續命丹只高不低。

阿六的傷勢極為嚴重。

如果沒有逆天手段，即便有續命丹，都很難保命。

這在大羅上界，幾乎是必死的傷勢。

“凌雲，我知道我的情況。”

阿六哀傷道：“五臟六腑被重創也就罷了，關鍵命魂被廢，對我識海造成巨大破壞，就算神明來了，也未必救得了我。

很抱歉，浪費了你的續命丹”“一顆續命丹罷了，比不上你的命。”

凌雲擺手打斷阿六的話。

他對阿六，沒多深感情，之所以用續命丹救阿六，是敬佩阿六的忠誠。

他曾經被背叛過，因此愈發欣賞這種忠誠之人。

而且，在凌雲看來，牧九塵和阿六的潛力，其實都很巨大。

那些大羅上界的人實力強大，並不算什麼。

畢竟那些人，生下來就出在靈力濃郁的地方。

牧九塵和阿六不同，是從下界殺上來的。

這樣的人物，即便沒有他出現，只要不隕落，未來成就也會超越大羅上界絕大多數人。

如今有了他的參與，那兩人的成就，會更大。

“可是”阿六張了張嘴，似乎還想什麼。

凌雲看出他的想法，再次將他打斷：“即便神明救不了你，我也能救。”

他這話，不是在吹噓。

他可是造化丹帝。

前世無數神明，都要向他求救。

對他來說，神明真的不算什麼。

這一次，凌雲也打算用上一些特殊手段。

他沒用小涅槃丹。

阿六的生機，比上次夏恆都要更弱，小涅槃丹都未必救得活。

最關鍵的，阿六的命魂被廢了，這點很要命。

“看來，只能用偷天換日手了。”

偷天換日手。

這是一種極為逆天的手段。

所謂“偷天換日”，其實就是更換命魂。

在荒古大陸，剛重生時，凌雲發現自己命魂破碎，也想過今後動用這門逆天之術。

不過後來他有了萬古吞天決，這明顯比偷天換日更恐怖，所以他才放棄這個念頭。

凌雲看了眼地上。

正好東方鏡的屍體在那。

然後，凌雲就一手按在阿六眉心，另一隻手對著東方鏡虛抓。

讓牧九塵和夏恆瞪大眼睛的事情發生。

一尊虛影，一點點的，被凌雲從東方鏡的識海內抓出。

“這”牧九塵幾乎要驚撥出聲。

好在他心境還算可以，又擔心破壞這個神秘儀式，導致凌雲失敗，又強行忍住了聲音。

即便這樣，他和夏恆還是不由相互對視，都看到彼此眼裡的震撼。

命魂，那是世間最神秘的東西之一。

在人們的共識中，命魂是由天地賜予，伴隨人生長。

人生命魂生，人死命魂散。

但現在，凌雲竟從東方鏡的體內，把東方鏡的命魂，給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