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元洲的激動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正站在冷風裡凌亂。
還有點想一頭撞死。
這都什麼破事啊操,為什麼他金盤洗手足足大半個月才打了兩次架,都他媽能被鬱淺燼撞到?
鬱、淺、燼。
那可是出門都得帶經理,一根手指比自己整個人都精貴的dpl明星選手。
他來這小破地方幹什麼?
自己和大神的b緣分就是這麼來的嗎?
而且今天鹿予言才說了鬱淺燼是有試訓自己的意圖,結果自己還沒把“掛機”的印象洗清,就又埋下了新的隱患。
——操!
寧厭恨得牙癢癢,他覺得自己遇上杜衡就他媽沒好事,把這人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啊?”
易元洲一愣,趕緊跟上去:“喂,等等我等等我。”
他邊揉胳膊邊唸叨:“我操那真的是鬱神,不是鬱神為什麼會來咱這小破地兒呢。誒,所以你昨天碰到的肯定也是鬱神了。”
寧厭:“。”
哪壺不開提哪壺。
“——!”
看著他耷拉下去的眼,易元洲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我靠?!所以你昨天動手的”
“”
寧厭深吸了口氣:“別狗叫。”
“這”
易元洲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但你今天戴著口罩,離那麼遠鬱神肯定沒看出來,就算認出來了他也記不住你個小嗎嘍吧。”
“”
寧厭:“我謝謝你。”
“真的真的。”
易元洲快走兩步到他面前:“你劉海也長,口罩也拉得高,只露了個眼他肯定看不出來——奧,我忘了你染頭了,你這紫色挑染附近還真是獨一個。那你還是祈求他貴人多忘事吧。”
寧厭:“”
寧厭:“你還是閉嘴吧。”
易元洲立刻做拉拉鍊狀,不說話了。
但他也算是幹了件人事,怕寧厭心情不好一會兒再跟人幹起來,破天荒斥巨資開了個包間。
“鬱神他媽不會也在這個網咖吧?”
寧厭已經草木皆兵了。
“不知道。”
易元洲這下也不敢打保票了:“可能,不是,應該不在吧?”
寧厭:“。”
“愛咋咋吧。”
他自暴自棄:“反正下午給鬱神坑輸了,他本來就也不打算要我了。”
語氣頗有幾分被拋棄的委屈。
但登上賬號時,寧厭還是下意識看了眼好友列表。
trg end的頭像依然暗著。
寧厭鬆了口氣。
說不上來,他就是在掛機和打架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鬱淺燼,雖然對方可能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寧厭又嘆了口氣。
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寧厭心情堵得慌,沒帶易元洲上分,而是直接登進峽谷之巔去打高階局,在遊戲裡發洩不快。
第二把剛結束,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寧厭看去,是鹿予言打來的。
易元洲耳朵嗖得支稜起來了:“你開下擴音唄,我也想聽。”
寧厭:“。”
寧厭:“咋哪兒都有你。”
易元洲:“我好奇嘛!我還能幫你出謀劃策呢!”
寧厭:“”
你能出個錘子。
他瞥了一眼易元洲,但還是開了擴音。
“寧厭。”
鹿予言的聲音傳來:“小池問到了,而且說他們真的在找打野和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