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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頁

「紫綃姑娘不必在意,我略懂岐黃之術,讓我先為你把脈。」

白楚蓮為小姑娘把了脈,才發現她中了一種罕見的□□,毒藥入骨,每日發作時都會讓小姑娘痛不欲生,難怪這樣一個討喜的小姑娘被藍嫣兒的系統叫為苦命女配。在原劇情中,獨孤落日曾帶著紫綃到藥王谷求救過,但她身上的毒太過罕見,烏谷主也無力醫治,等到紫綃承受不住這日復一日的折磨自殺身亡時,獨孤落日便將這筆帳記在了藥王谷的身上。

「我……還有救嗎?」小姑娘怯生生地問著,眼中有著期許的光芒。

「有的,我先帶你去尋你的兄長。」

白楚蓮沒有破滅小姑娘的希望,帶著她回了鎮上,將她交給獨孤落日,習慣裝扮成他人的百變小生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並不偽裝,露出原本的模樣。

他哄過紫綃以後,單獨尋了白楚蓮,白楚蓮也正有話要對他說:「不管是藍嫣兒的藥還是我的藥都只能緩解她身上的疼痛,不能治本。如果想要根治,除非……」

「除非什麼?白蓮仙子儘管說,只要小生能辦到!」獨孤落日誠懇地問道。

「以血還血,以藥人之血換她身上毒血,只是這世上如今並無藥人。」白楚蓮為難地答道。

獨孤落日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更加蒼白了,因為他便是這世間唯一的藥人——他恨藥王谷,除了烏谷主解不了紫綃身上的毒以外,更隱秘的原因則是他曾被藥王谷的人當做藥人飼養過,那人便是烏谷主的師兄。

約莫是百餘年前,藥王谷有一位谷主以千萬種藥來餵養幼童,等幼童長大便變成了藥人,再以藥人之命來救位高權重者以換取藥王谷的安寧,但是往後的谷主覺得此法不拿人命當人命,有違藥王谷懸壺濟世的初衷,便下了死令不許谷中再飼養藥人,藥人也從這世間消失了。然而總有人要去破壞禁令,烏谷主的師兄偷取了當年那位谷主留下來的札記,暗中飼養藥人,後來被他的師父發現要他放走藥人時,他便滿懷恨意地將飼養的兩個藥人活活燒死。

但是獨孤落日作為藥人之一併沒有被燒死,他那時人小機靈,從火災裡逃了出來,又被紫綃的父親所救,這段過往也徹底被掩埋。

乍一聽到「藥人」二字,他恍若隔世,沒有想到兜兜轉轉,依舊逃不開藥人的身份。

他艱澀地開口問道:「藥人換血以後是不是便活不了了?」

白楚蓮猶豫了一下,「若真有藥人,他換血以後並不會死,只是要為紫綃姑娘承受這一身的痛苦,不過藥人本身身上帶有藥性,他縱然帶著毒血也不會像紫綃姑娘這般痛苦……只是世間並無藥人,此法完全用不了,等我再多琢磨幾年,或許能尋到解藥。」

「嗯……」獨孤落日低落地應了一聲。

白楚蓮又道:「我可以把紫綃姑娘帶回藥王谷讓我師父收留她,這樣或許對她的身子要好一些。」

獨孤落日看向眼前溫柔善良的姑娘,那種怦然心動又沖了上來,他行走江湖,以坑蒙拐騙為生,時常也欺騙女子的感情,未曾對誰動過心,但是眼前這位白蓮仙子猶如高潔的蓮花著實太叫人心動。

他心念攢動,以送妹妹去藥王谷的名義,跟著白楚蓮一道前往藥王谷。

霍更臣知道他要同行,抿了抿嘴唇,在路上越發沉默起來,渾身的寒氣叫人退避三尺不敢靠近,尤其是獨孤落日有事沒事往白楚蓮面前獻殷勤的時候,他身上的寒氣便更甚了。

直到將人送到了藥王谷,霍更臣攔住了獨孤落日,冷聲道:「你心術不正,不可入谷。」

獨孤落日頂著一張清秀書生的面孔慣會裝無辜,他立刻對著白楚蓮道:「霍大俠對小生有些誤會,先前是因為阿綃在藍嫣兒手裡為她所迫,如今阿綃已經被救出,小生絕不會再傷害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