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真的有香瓊花的氣味!」
「真看不出來天劍峰的小師妹是這樣歹毒之人……」
「我就說她平日裡的柔柔弱弱全是裝的……」
「哎,一個劍修卻一副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虛弱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也不知道天劍峰為什麼當她是個寶?」
正首的老者緩緩開口:「這麼說來羽宸確實是因為楚蓮你的關係掉下了無澗崖。」
老者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他的話一出口整個大殿便鴉雀無聲。
白楚蓮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力壓在她的背脊上,冷汗不住地從她光潔的額頭冒出來,她驀地看向老者,褪去眼底的淚光,她的眼睛清澈而堅決,「我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香瓊花香是從何而來,但是大師姐掉下無澗崖是我之過——現在辯駁什麼都沒有救大師姐來的重要,我現在便去崖下尋找大師姐,等將大師姐帶回來以後,我再自證清白!」
「胡鬧!」左邊背劍的男子出聲呵斥道,「無澗崖下不能使用真氣,魔獸成群,危機重重,你劍術不精,下去也只會添亂。」
「弟子願替小師妹下去……」一個同樣背上背著一柄長劍的冷麵青年從人群中站出來,他的氣勢與左邊的負劍男子有七分神似,一雙星眸中覆著冰霜,只消一眼便叫人對他俊美的外貌無了遐想。
「天劍峰主和你的首席弟子倒也不必如此護短,既然是你家小徒弟害得我的大徒弟落崖,理應她本人親自下去才對。」右邊的富態男子樂呵呵地說道,他臉上帶著笑,但言下之意明顯,若是他的徒弟出了事白楚蓮也休想好過。
兩人齊齊看向老者,老者捋了捋鬍子,笑道:「我玄天宗的人做事總要有些擔當,既然楚蓮都已經提出來了,就讓她獨自一人下去尋找吧,若是三日內未見她們回來,再另派他人。」
老者一錘定音,左邊的男子繃著一張臉也不再為白楚蓮說話,跟著老者離去時,走過白楚蓮的身邊,「哐」的一下將一柄長劍扔到她的面前,冷聲道:「這柄劍即便不用真氣亦削鐵如泥,你到了無澗崖下以保全性命為重,能躲就躲,知道了嗎?」
白楚蓮輕輕頷首,接下了長劍,待到眾人散去,她才緩緩從地上起來——她並不知道這個地面如此堅硬,方才跪下太用力,雙膝到如今還疼得難以直起。
一雙冷白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到了她的面前扶了她一把,白楚蓮抬頭仰視,看到了這雙手的主人——便是方才站出來的冷麵青年。
他的手還扶著白楚蓮,兩人對視了一眼,尚未開口,便聽到先前一直擠兌白楚蓮的少女「嘖嘖」了兩聲,兩人齊齊看向少女,少女見他們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又吧唧了一下嘴,從儲物袋裡抓出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圍觀道:「大師兄、小師妹,你們繼續呀,不必管我。」
「三師妹……」冷麵青年略帶無奈地喊了一聲。
少女不同於白楚蓮的柔美,長得嬌艷動人,然而她大大咧咧的動作又讓她變得爽朗起來,叫人忽略了她容貌中自帶的咄咄逼人。她磕了一口瓜子,朝著白楚蓮咧嘴笑著:「我方才也是心急羽師姐,衝口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實話,小師妹你這麼善良,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吧?我這有件金絲軟甲,可以防魔獸的利爪,喏,送給小師妹了。」
她說著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件金絲軟甲出來,那軟甲上還粘著黏糊糊的瓜子殼,白楚蓮看了一眼,卻是淡然地接了下來,苦笑道:「三師姐說什麼便是什麼,我有什麼能在意的?倒是我身上的香瓊花香到底是從何而來,三師姐你……」
「喂喂,別又來倒打一耙這一招,」少女全然不讓地嚷著,話語如方才一般尖銳,「我知道大師兄喜歡你嘛,肯定會幫著你,但是就算有大師兄護著,你這樣汙衊我,我也會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