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總能做出極其不要臉面的事情來。若是因為自己重用蘇興禹父子,說不定曲洲蘇本家為了家族前程也會跟姒錦這一支握手言和。這樣的類似的事情,這些門閥士族中並不少見。
汲汲營營,多為利往。蕭祁雖然知道他們這兩支結仇很深,但是如果大家利益一致,他也不能肯定蘇興禹會不會服軟。想起今兒個蘇興禹的神態,又聽著姒錦的話,他們這一支應當是對本家斷無言和的可能了,他總歸是鬆了口氣的。
“既然這般,明兒個你家人來見你,倒是要好好的說一說此事。”
聽到蕭祁此言,姒錦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面上卻是毫無異樣的點點頭,一副十分惱恨的模樣,“那是自然,當年以那種毀人清名的罪名驅逐我家,這筆賬已經爛到骨子裡了,不要說我,我家裡人也斷然不會鬆口的。”說到這裡一頓,姒錦抬頭看著蕭祁,拉著他的手輕聲說道:“本家跟蘇貴妃家既然如此行事,分明就是想要朋黨結團,心懷不軌。貴妃已經誕下一女,可曹國公府依然不滿足,這種時候居然還要如此行事,可見其私慾膨脹之可惡。我雖然伴於君側不久,但是卻也知道蘇家之跋扈,且謀害我兄長手段之狠辣,舊恨新仇欲要聯手,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姒錦本來是想博可憐,誰知道原主的感情太充沛,說著說著滿肚心酸湧上心頭,本就霧濛濛的大眼睛,此時含淚欲泣,宛若梨花帶雨,好不可憐。許是白蓮花扮久了,這技能都不用提前預熱,說來就來了。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撲到蕭祁的懷裡哭一場。
這一哭,直接把蕭祁給哭的懵逼了。
作為一個皇帝,縱然是被前朝掣肘的皇帝,但是哄人這個技能還是有待深造。就見蕭祁神色尷尬的拍著姒錦的肩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才好。其實論起來這事兒起因還是他,若不是他想要用蘇家父子開路,也不會被人這麼盯上了。又想著姒錦在這後宮裡要在皇后那裡委曲求全,又要在貴妃那裡裝傻充愣,明明已經到了婉儀的位份,卻依舊規矩行事,不肯給他招惹絲毫的麻煩。
又貼心又能幹,他又怎麼能不憐惜她?
姒錦白天在崇明殿狠狠的扮了一回白蓮花,紅著眼眶一路回了頤和軒。偏大白天的這一路上遇到不少宮人,將她那雙紅腫的雙眼看盡眼中。不過是半日功夫,後宮裡就已經有流言傳出來,熙婉儀御前侍駕失儀,紅著眼眶回了頤和軒。
一時後宮裡人心浮動,誰不知道貴妃滿月後唯一能跟她爭寵的就只有熙婉儀一個了。明明是個青澀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哪裡的了皇上的眼,被皇后娘娘這麼一推,就步步高昇,看得人當真是又羨又妒,恨不能自己個變成熙婉儀才好。
得了熙婉儀紅著眼眶回了頤和軒的訊息,就好似一塊巨石砸向了平靜的湖面,難道熙婉儀這是要失寵了?
花姑姑立在一旁,將自己打聽來的訊息說完後就看著貴妃,酌量一下又道:“奴婢覺得此事有些奇怪,那熙婉儀這一年多來走得極穩,從不曾出過這樣紕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詭計?”
玉珍公主哭鬧了一上午,貴妃照顧良久,此時精力就有些不濟。心情本就不太好,聽了這樣的訊息就看著花姑姑說道:“這也值得姑姑如此費心,想來是那熙婉儀知道宮外的一些風聲,知道曹國公府要跟曲洲蘇本家續譜,這才坐不住了。當真是個坐不住的,這種時候她去皇上那裡哭鬧,皇上豈會給她好臉色?”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以為憑著一張臉就能在這後宮為所欲為。卻不知道皇上這樣的性子,最是不耐煩別人跟他提這些事情,便是她也從來不會在他面前提這個,左右有他父兄在朝堂上出言,她只需在後宮裡坐穩高位足夠了。
聽得出貴妃言語中的不耐跟不虞,花姑姑心裡的疑惑都湧上心頭,聞言又強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