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月沒有料到,她的這番心裡話,終有一天,會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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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榮華與秦素月回了房。
秦素月歸置著她臨時帶著的一些東西。
許榮華去了安南王的書房。
安南王去了毒以後,氣色變得好了起來。
他似乎真的對離國的諸多事情不感興趣了。
整日的在屋子裡練字。
許榮華覺得有必要和他溝通一下。
直接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父親。”
“榮華啊,什麼事啊。”安南王道。
“我有件事,想要跟父親說一下。再過不久,京中武舉的擂臺就要開打了,我想去參賽。”許榮華開門見山道。
“噢。”安南王似並不意外,繼續練著手中的字。
許榮華靜靜的等他的回答。
安南王最後一筆落成。
將筆擱下,對許榮華招手道:“榮華,來,過來看看,我寫的這個字,如何?”
許榮華探頭看去,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大大的離字。
“父親有心放下,一切自然會好起來。”
許榮華明白安南王為何會寫一個離字。
“嗯,你明白就好。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父親不想管了,只需記住一條,不要讓你母親操心。”
“我知道的,再過些天。我會藉故住到榮國公府上去,還請父親替我在母親面前多說幾句,以便我能夠順利進行。”許榮華道。
“我會的,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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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安南王的房間。許榮華握緊了雙拳,閉了閉眼。
期待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要開始了。
可是心情卻沒有以往那麼的急切。
似乎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她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可是那又怎樣。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不可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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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你在這兒做什麼?”
一道聲音將許榮華的思緒打破。
睜開眼睛看去。
年錦容站在她的跟前。
“母親,我沒事,我只是覺得眼睛有點累,休息一會。”
“今兒一早急匆匆的趕著馬車去哪了,我問素月,素月也不說。只道在馬車上等你,不知你去了何處。”
“我去街上逛了逛,買了些東西,素月再過些時日不是就滿十三了嗎,我替她添置一些首飾。”許榮華道。
“噢。原來是這樣,難怪她不肯告訴我。”年錦容道。
說完了,似又想起了什麼,面露愧疚。
“榮華,那天賞花宴,是孃親不對,不該聽信她們的花言巧語。”
“母親。以後若有同樣的事情擺在你的眼前,你還會相信嗎?”許榮華覺得有必要和年錦容說清楚。
年錦容搖了搖頭:“不會再相信了。”
“那好,我再問你,如果她站在你的面前,假情假意的拿刀扎自己,你也不上當嗎。”
“當然不會了。”年錦容道:“母親也並非是那種毫無原則的事情。以往所做的一切,全是針對我而來,我可以原諒,但是這一次,她們想算計的人是你。那就沒有絲毫原諒的可能了。”
“有母親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許榮華道:“對了,您是來找父親的吧,他在裡屋,您快進去吧,他有話要和您說。”
“他有話要和我說?”年錦容不解。
“您進去不就知道了嗎?”許榮華將年錦容推進了安南王的書房。
長舒了一口氣。
希望安南王可以說服年錦容,讓她到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