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你們先別急,我可以試試有沒有別的路子能找到腎源。”
鍾媽媽聞言,立即問:“小雷,你有什麼辦法可想?”
張默雷笑了笑,說:“反正我會去想想辦法,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鍾艾愣了愣,隨即用力抓住他的手,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默雷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爸!”
張默雷拉著鍾艾的手說:“小草,你放心吧,我經歷過的事,絕對不會讓你再經歷一次。”
十年前,他爸爸就是在這間醫院這棟大樓裡病故的,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學生,連一輛車都請不到;現在的他不一樣了,他變得強大了,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要保護的人就一定要保護周全。
………………
許淖雲坐在辦公室裡對著一堆檔案發呆,他面前的那份報告已經有半小時沒翻頁了。
甄萱走進辦公室,柔聲問:“許總,還不下班嗎?今天是週末哦。”
坐在大班椅上的那個男人毫無反應,保持著垂首凝視的姿勢,好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
從美國回來,他就一直這樣魂不守舍。甄萱知道,敲鐘那天他雖然沒有跟鍾艾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可是他的心卻一直在她身上。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張默雷和鍾艾提前走了,他的心也跟著她走了。
在沒有鍾艾的那幾個月,甄萱以為自己已經成功接近他的心了。雖然他從來沒有表白,可是他們一起吃飯、打球、逛街,完全是一對情侶的樣子。她以為他們之間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想到卻仍隔著幾重山。
“淖雲,今天是週末哦,如果沒事了,我們早點回去好不好?”甄萱柔聲說。
許淖雲木然抬起頭,好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他回過神來,說:“哦,我手頭還有一些事,你先回去好嗎?”
他現在對她,比以前對鍾艾還要溫柔。他已經學會了在形式上照顧女人,可是卻失去了那個最想照顧的人。
甄萱愣了愣,勉強地笑道:“嗯,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如果沒什麼事,我再買點菜去你那裡。”他似乎喜歡在家裡吃飯,每次她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他會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甄萱知道,那時候他一定是把自己想象成鍾艾了。
甄萱走了之後,許淖雲終於拿起電話給郭浩撥了過去。
郭浩接通電話,原以為他打過來是想說公司的事,沒想到許淖雲卻問:“我有件事想問你……鍾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聞蕾知道嗎?”
郭浩愣了愣,說:“我以為你不想知道,就沒跟你說。鍾艾的爸爸好像腎衰竭晚期了,需要換腎。本來鍾艾迴去是想把一個腎給他,沒想到做了配型對不上,她爸現在很危險。”
許淖雲把手中的電話捏得緊緊的,原來她那天是為了這個原因哭。他問:“那他們現在找到腎源了嗎?”
郭浩嘆了一口氣,說:“沒有。她前幾天還給我打過電話,問我能不能幫忙。我也正在想辦法,束手無策啊。”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去求郭浩幫忙,卻一直沒給他打一個電話。所以,她和他現在真的已經是陌路人了。
許淖雲放下電話陷入了沉思。張默雷明明陪著她回去了,可她還求郭浩幫忙,說明張默雷也沒想到辦法。
許淖雲給郭浩發去簡訊,讓郭浩把鍾爸爸的配型報告發給自己。然後給一個做醫療服務平臺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