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攬著李善仁哄道:“好仁兒~乖寶寶~聽話哈,哥哥帶你吃香滿樓去怎麼樣?”
李善仁輕哼兩聲,“那你還去不去花街了?”
“不去了不去了,”吳瑜賠著笑臉暗自咕囔:“我也沒幹嘛啊……不就喝個小酒嘛……”
“喝個小酒能喝人家懷裡去啊?”李善仁氣鼓鼓地瞪他,“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跟那個翠翠眉來眼去的!”
吳瑜忙說下次不敢了,縮桑湛身邊拔野草去了。
“你說這小子怎麼這麼鬼,回回喝花酒都能給他抓到,”吳瑜哀嘆一聲,“沒自由啊沒自由,翠翠都不讓我摸她手了,命好苦啊……”
桑湛憋著笑安慰兄弟,“仁兒也是為你好,被吳叔曉得了非揍扁你不可,你看哪回不是仁兒幫你攔著的?”
“那要不是他去說的我爹哪能知道啊?”吳瑜鬱悶地揪草洩憤,他也沒跟人亂來啊,就愛喝點小酒調戲調戲姑娘,這點愛好都被李善仁掐死了,人生沒樂趣啊……
“哎,真懷念小時候的仁兒,那麼小那麼乖,也不知道你怎麼養的給養成這幅德性,哎!”
“我德性怎麼您了?”李善仁陰測測地從吳瑜背後冒出來,嚇得吳瑜拔腿就跑,李善仁也不追他,看野草除的差不多了收拾下鋤具,跟著桑湛兩個慢悠悠踏上回家路。
桑湛看看身邊的少年,剛回青山寨的時候這孩子才剛到自己腰呢,現在已經沒比自己矮多少了,原來時光悄無聲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桑湛不由得感慨道:“仁兒都長這麼大了呢……”
李善仁比了比自己和桑湛的身高,滿意地笑起來,“是啊,快趕上你了。”
桑湛笑眯眯摸摸李善仁的頭,“你年紀小,還有的長,再過兩年我估計得踮著腳才能摸你頭了。”
李善仁踮起腳,也摸了摸桑湛的頭,“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怎麼樣?”
桑湛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臭小子!”
李善仁吐舌,他一開始到青山寨的時候經常縮在桑湛和吳瑜身後,桑湛就會摸摸他的頭安撫他,也的確成功抵消了許多不安。可不知道怎麼傳的都以為他喜歡被摸頭,到後來寨子裡的人見了他就摸他頭。有一段時間他都是抱著腦袋跟人家說話的,就怕給人摸禿了。對於摸頭這件事,李善仁怨念相當大。
兄弟倆說說笑笑很快回到寨子,李善仁眼尖,老遠就發現自家門口圍了一圈人,“哥,今天什麼日子怎麼來了那麼多人啊?”
桑湛一臉茫然,“不知道啊?”
李善仁三步並作兩步穿過人群擠進院子,就看到院裡停了頂大紅花轎,二當家坐在一邊吧嗒吧嗒嘬著旱菸,對著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說著什麼。
李善仁問周圍的人怎麼了,大傢伙都搖著頭說不知道,剛這位老太太突然領著頂花轎就來了,問她誰家的也不說,就在桑家院裡停了。
“仁兒,是不是你哥要續絃啊?”有人起鬨,跟著一圈人哈哈笑起來,李善仁愣了愣,“沒聽他說要娶親啊?”
“誰要娶親啊?”桑湛也擠進來了,看到院裡停著的花轎嚇了一跳,“哪來的花轎?怎麼停咱家了?”
“是不是要給你娶媳婦兒呀!”眾人挪揄道,桑湛漲紅了臉反駁,“怎麼會!我娶哪門子親啊!”
“怎麼不會,你都二十八了還沒個媳婦,給你娶親不是挺好的嘛?”
“誰說我沒媳婦了!”桑湛跳了起來,嚷嚷著:“我有媳婦的!”
“你那算哪門子媳婦啊,不過也對,二當家在呢,說不定啊,是給阿瑜娶媳婦!”
“不可能!”李善仁直接就否定了,寨民逗他玩,“你阿瑜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他可是沒媳婦的,怎麼不可能娶親啦?”
李善仁說不出個所以然,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