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賀神婆在附近開設神壇,手下有六名女弟子,曾經被堂口裡的幾個痞棍調戲過,後來她找上李強理論,李強也依照堂規,處罰了那三名手下,所以雙方都是熟識,只不過兩人的營生方式不同,加上男女有別,走不到一塊去,這才極少往來。
不過李強為人極是正直,賀神婆平時裝神弄鬼,替人算個八字,祭煞改運,偶而騙點小錢的事,也落入他的耳中,只是李強鑑於沒有發生什麼毀人名節或破人姻緣,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一直沒和賀神婆計較。
在城西這塊地方,居住的大都是些中下階層的平民,每人頭上一片天,各有各的謀生之路,李強只是個堂口的把子,又不是甲首或里正,更不是官方人員,熟親睦鄰之事極為重要,否則有誰會到他開設的賭坊裡去賭錢啊?
所以他和賀神婆是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不過雙雙都是熟識,偶而見面也僅止於點個頭而已,李強從不擺出土豪的姿態,賀神婆也沒把巫門的身份暴露出來。
想不到蔡屏兒這檔子事,會把賀神婆牽連進來,差點讓她陷於萬劫不復的險境。
此刻,當賀神婆一聽到李強的話,就像迎面承受了一個霹靂轟頂,震得她往後退了一步,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金玄白見她全身僵硬,笑道:“禰如果有任何線索,可以找衙門裡的王正英大捕頭去稟報,他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我。”
賀神婆木然的點了點頭。
金玄白拉著李強,問道:“那位滿臉麻子的陳屠夫呢?我要跟他說幾句話,這個人還真的不錯,能夠見義勇為。”
李強道:“陳屠夫因為剛才報出了名字,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先走了,他跟我說,從明天起要改行,不再殺豬,小老兒心想,這人是條漢子,若是把他留在堂口裡也不甚恰當,正好鉞兒從軍去了,於是我便請他替我照顧水莊,反正他打單身,我那兒房間也多,就請他搬到木瀆鎮去和我做伴。”
金玄白頷首道:“李兄,你這個主意很好,田園有人幫著照顧,也可以找個伴陪著喝酒聊天。”
李強壓低話聲道:“陳屠夫有個老相好,是前面那條街上做裁縫的寡婦,多年以來,陳屠夫一直想要娶她做燒鍋的,只是她覺得不好意思,加上身邊又帶著個拖油瓶,所以一直沒答應,小老兒想,看能不能找人設法替他做個媒,把妻子娶進門,這樣大家更有個照顧了。”
金玄白笑道:“如此甚好,陳屠夫的長相雖差,可是心地善良,成親之後,一定會善待妻子前夫所生之子,將來老了也有人送終,嗯!這是個好主意。”
李強道:“小老兒雖是這麼想,不過份量不夠,恐怕人家不買帳……”
金玄白嚇了一跳,趕忙搖手道:“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可不能到處替人做媒,眼前事情多得不得了,我都還忙不過來呢!”
李強笑道:“這種事哪敢勞動侯爺你?小老兒的意思是想請玉清宮裡的昊天老道長出面,那就份量一定夠了。”
金玄白松了口氣,道:“你既然這麼說,就去找他吧。萬一他不肯,就說我交待的,可以了吧?”
李強大喜,道:“昊天老道長是你的徒孫,你這位師叔祖說的話,他還敢不聽嗎?”
金玄白一想起屠夫要娶寡婦,找來老道做媒,便覺得好笑,不過在李強這個熱心的堂口把子面前,他可不能笑出來,只好忍著。
賀神婆站在一旁,正在發呆,不過她卻把金玄白和李強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當下又是一震,插了句嘴,問道:“金大俠,你真的是位侯爺?朝廷裡的大官?”
金玄白既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想到李強就在身邊,他若是否認,豈不等於自己是個騙子?所以無奈之下,只得點了點頭。
賀神婆又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