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少,”
陸繹讚許地點了點頭。
“有一次發生了一樁盜竊案,現場竟然未能找到任何線索,十分棘手,卑職在失竊的主人房中發現了一隻被黑布蒙著的方形東西,不知是何物,問的時候那人卻支支吾吾,只說是尋常東西,與失竊一事自是無關”
“我見那人神情,料定它定然在撒謊,便靈機一動,衝大楊使了個眼色,趁著大楊纏住他問東問西時,我偷偷撩開一看,才知裡面竟然養了一隻鸚鵡,都說鸚鵡會說話,靈得很,可那隻鸚鵡卻有些傻呆呆的,卑職覺得甚是古怪,”
“那人見我發現了,便也無話可說,我便說,好好的鸚鵡蓋起來做什麼?不怕悶死它麼?後來開啟罩著的黑布,那鸚鵡竟奇蹟般地說了一句,‘監守自盜,監守自盜,’,原來竟是這人為了花天酒地,瞞著妻子偷自家財務,卻被鸚鵡看見了,”
“那之後,我便覺得鳥兒竟然也能幫助破案,甚是神奇,便找了些書來看,才發現,原來鸚鵡和八哥竟不是一種鳥兒,它們都能學人說話,靈得很,還有一種鳥兒叫鷯哥,也如鸚鵡和八哥一般,經過訓練也能發出人語,只是在京城不常見罷了,”
陸繹聽罷,讚許地笑道,“還有一些動物也能發出人語,《山海經》中有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禮記·曲禮》中也說:“狌狌能言;《淮南子·泛論篇》又說:“狌狌知往而不知來。說它通八方語言,學蟲鳥語無不曲肖,聲如二八女子,啼最清越。”
“竟然這麼神奇,大人,您知道的可真多,”
“多讀了幾本書罷了,”
袁今夏見陸繹傲嬌的神情,便小聲嘟囔道,“大人知道的多又有何用?只知道騙我這個小姑娘罷了,”
“你說什麼?”
“卑職什麼也沒說,”
陸繹便將筷子放下,“袁捕快不是一向自詡心直口快的麼?”
“說就說,大人之前說,您感興趣的是‘會說的’,可現下提了這許多,一樣也不是,大人也賣弄了文采,還不是就為了騙騙我這個小姑娘罷了,”
陸繹失笑,“原來你這麼半晌就在琢磨這件事呢,”
“那當然,卑職可是個認真的人吶,”
“我說過,我感覺興趣的,‘她不是個東西’,自然也不包括剛剛說的鸚鵡、八哥、鷯哥和狌狌,”
袁今夏奇道,“那到底是什麼?”
陸繹忍不住,笑道,“不是東西,自然是個人,”
“人?”袁今夏瞪圓了眼睛,“大人感興趣的是個人?是誰?卑職認識麼?”
“認識,”
“男的女的?”
“女子,”
“年輕的還是上了年紀的?”
“和你一般大小,”
“啊?”
“是……”袁今夏突然心情失落,心道,“大人說得這麼直白了,那這個女子定是大人心裡喜歡的那位姑娘了,”小臉一垮,瞬間沒了興趣,將頭低了下來。
“怎麼不猜了?”
“大人對誰感興趣,關卑職什麼事?”
“剛剛不是很有興致麼?”
“現下沒了,”
陸繹也不說破,抿嘴笑了笑。
正在此時,聽得隔壁雅間裡有人說話,提到了“淳于啟”三個字,陸繹眼神一凜,衝袁今夏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