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醒了?”
陸繹見袁今夏眼眶有些發青,神情倦怠,不禁有些自責,“今夏,昨夜沒睡好?還是不曾睡?”
袁今夏也不隱瞞,說道,“昨夜大人睡得不安穩,我守了大人一夜,”
陸繹心疼得將人摟進懷裡,“乖,今日定要好好睡一覺,等我回來,”
“大人也要振作起來,小藍也不願意看到大人這樣消沉,”
“放心吧,沒事,”
岑福不在,陸繹便更加忙碌,每日裡早出晚歸。直到半月後,岑福風塵僕僕地歸來。
“大人,卑職不辱使命,兩件事都辦成了,”岑福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陸繹。
陸繹展開看了兩眼,冷笑道,“徐敬到底是老謀深算,高洪此番雖然與蒙古談和中立了大功,可這貪汙受賄之罪亦是承受不起,徐敬若是想趕盡殺絕,他難逃一死,”
“大人,徐敬在朝中聲名已不如從前,群臣對他亦多有議論,”
“岑福,明日將此事透露給高洪,你知道該怎麼說,”
“是,卑職明白,”
“高洪若能知難而退,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便又少了一件殺戮之事,徐敬已屆致仕之年,想來也不會給自己惹太多麻煩,”
兩人說罷公事,岑福看了看陸繹,問道,“大人這些時日可好?”
“好,”陸繹看了看岑福,“倒是今夏,時常唸叨著你,我已著人回府裡送了信兒,說是你已經回來了,”
岑福抿嘴笑了笑,“多謝大人和嫂夫人掛心!”
“怎麼?不該是受寵若驚的表情麼?”
岑福看了看陸繹,心道,“大人可真是的,都成了親,這亂吃醋的毛病倒是一點兒也沒改,”
“瞎想什麼呢?欠揍了是吧?”
岑福有些吃驚,脫口而出道,“大人怎麼知道?”
陸繹“哼”了一聲,從岑福身邊走過,走了幾步,說道,“還不走?府裡可等著給你接風呢,”
“岑福,這湯可是雪兒親自做的,你嚐嚐,可對你的口味?”袁今夏說著,盛了一碗湯遞給岑福,邊說道,“雪兒,你也坐下,一起吃,”
岑福有些不自在,自從雪兒留了下來,他們還不曾說過一句話,只接了湯低頭喝起來。
穆雪心中一直感激岑福的相助之恩,也對岑福有意,可無奈,岑福始終不肯正眼看她,想來是對她無感。此時見岑福並不說話,心裡有些感傷,便說道,“今夏姐,您知道的,雪兒一向吃得少,還不餓,我……”
袁今夏自然曉得強扭的瓜不甜,也不想讓兩人尷尬,便笑道,“那雪兒便去忙吧,”
雪兒告退出去。岑福才稍微自在了起來。
陸繹看見,嫌棄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