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鶴堂目送沈淺淺與袁朗離開之後,便繼續做自己的功課。
中午,學校食堂。
陳裕來滿臉笑容,心情很是不錯。
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見到過袁朗,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會兒看到袁朗,渾身輕快不已。
「袁朗,這段時間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陳裕來一邊吃飯,一邊抽空問袁朗。
其實他更想等會兒吃完飯再跟袁朗好好聊聊,但他沒忍住。
袁朗嚥下口中的食物,然後拿起桌上放著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後才對陳裕來說道,「挺好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淺淺擔心我,還不讓我開車。」
袁朗是不打算跟陳裕來提宴鶴堂跟他說的那些,有些事情,陳裕來沒必要知道,他自己知道就成。
陳裕來本來還蠻好的心情,在聽見沈淺淺那三個字之後,立馬變得有些陰鬱。
沈淺淺,沈淺淺,袁朗的心裡眼裡,只有沈淺淺。
沈淺淺有什麼好的?
不都一張嘴巴,兩個鼻孔,一雙眼睛,有什麼差別?
為什麼袁朗就喜歡那個沈淺淺?
那他又算什麼?
不行,他一定要讓袁朗明白他的心意,哪怕被拒絕,他陳裕來也要表白。
一直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陳裕來著實擔心,自己要是一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
「那還不錯。是這樣的,袁朗,我有事情想跟你說……」陳裕來有些吞吞吐吐。
「公司上的事情嗎?咱們可以邊吃辦說,等吃完了,也就說得差不多了。」飯還沒吃幾口,袁朗很餓。
遂打算拿起筷子,繼續吃飯。一連四節課,還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課程,袁朗肚子早已經在第三節 課的時候,唱起了空城計。
他現在恨不得吞飯,但礙於眼前是陳裕來,吃的比較剋制。
至少陳裕來沒看出,袁朗其實很餓很餓。
陳裕來很想說不是公司上的事情,但又覺得現在正吃著飯,時機似乎不是很合適。
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是公司的事情。是這樣的,你原先設計的那個遊戲……」陳裕來順著話頭,轉而說起了公司的事情。
他今天來,自然也是真的有公司的事情要與袁朗說,只是這些事情,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他直接可以處理,或者直接再手機上跟袁朗商議就可以。
他想見到袁朗,所以便只好拿著公司的事情找藉口。
袁朗放下了筷子,專心聽陳裕來說,還時不時提點問題,或者點頭。
等到兩人商量完,袁朗站在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卻發現他們談事的時間有些久,菜早已經涼透。
袁朗面不改色地又夾了一筷子飯塞進嘴裡,想再扒拉幾口。
「別吃了,這都涼透了。吃冷飯冷菜不好,走,我請你出去吃。」學校裡的飯菜,本來放的時間就有些久,不怎麼熱乎。
他們這聊事情一聊,可不就是透心涼麼。
「不用不用,我等下下午還有課,隨便吃兩口就行。出去吃,太麻煩了。」甭管有沒有宴鶴堂的提醒,袁朗都不想與陳裕來一起出去吃飯。
「這都透了,沒法吃。走走走,難得有機會。」確實是難得有機會,陳裕來哪裡會放過這個好不容易有的機會。
說罷,就強硬地拉著袁朗起身離開。
袁朗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也只好隨著陳裕來而去。
他只能告訴自己,反正只是學校門口的店,耽擱不了多少時間。當然,關鍵是他是真的餓。
雖然只是學校的的大門口,但也有好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