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停頓,讓千尋的面頰噌的一下越發漲紅,連帶著耳朵根子都紅了透頂。
微微凝眸,千尋無力的靠在床欄處,“師父果然是高手,徒兒自嘆不如。”
“那便等著吧!”他丟下別有深意的一句話,宛若來時的飄渺無蹤。
一襲紅衣消失在門口,來去無痕。
千尋斂了笑意,他是刻意來的?身上還留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那種淡淡的曼陀羅與薄荷香氣。
這廝到底想做什麼?
匆匆來,匆匆的走?
身上陣陣涼意,她拽緊了被子。方才她喊了什麼?何以他的面色這般難看?她分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閃即逝的錯愕,以及沉重的恨意。
可是那種表情,若閃電般稍瞬即逝,只能看在眼裡,卻無法看得真切。
樓止……是不是與自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糾葛?
可她只是個鄉野小女子,怎麼可能跟朝廷有什麼牽連?是她想得太多,還是……
手,不經意的撫上肩頭的咬痕,她想起了背上的印記。
這個東西,爹爹說是一時興起給她刺上的,免得將來弄丟了她不好找回來。直到五年前那個傍晚,那些人闖進家門,她才明白那並不是簡單的刺青。後來還是南心的哥哥,南赫來救了他們,並打通了關節,藉口被千奎的債主追債,將千尋送入了皇宮為奴。
自然,這些東西千奎並不知情。
低眉算了算時間,千尋想著五年之期降至,若是還不回去……
還是早些完結早點回去吧,許是能見到孃親最後一面。
這般想著,千尋便重新躺回去,不作他想。
應無求就等在十三王府外頭,精緻的樓止專屬馬車就停在僻靜處。
一道紅影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馬車一側,應無求隨即上前行禮,“大人。”
“回。”樓止面色沉冷,快速上了車。
“大人日夜兼程從定州趕回來,是否定州出了變故?”應無求隨車策馬,低低的附在車視窗問著。
車內,樓止以手扶額,“定南水師日漸成效,然則到底比不上南理國。天朝尚需一支強大的水上軍隊,否則一旦大規模的戰局拉開,會輸的很慘。”
應無求頷首,“那大人的意思是……”
“重新遴選水性最好的暗衛,本座自有用處。”樓止的聲音略顯低沉,仿若夾雜著一絲倦意。住討樂弟。
“大人已經數日不曾閤眼,還是先休息為好。”應無求跟著樓止最長久,自然是懂得樓止的心思,然則他也不敢直接問樓止與千尋的事情,只好換種方式。
樓止不說話,良久又傳出低迷的聲響,“赤魅何在?”
“赤魅隨在十三王府,所以……”應無求剛要爭辯。
誰知下一刻,一道暗影便從天而降,穩穩落在車架前頭,單膝跪地行禮,“屬下赤魅參見指揮使大人。”
若是赤魅連樓止進過千尋的房間都不知道,那他這個赤部第一暗衛就真的該死。
自打樓止出來,赤魅便知樓止早晚要召喚自己,趕忙偷偷隨著。
果不其然,樓止還是點了他的名。
跪在外頭,赤魅是忐忑的。然則暗衛的身份,不允許他表露一絲一毫的慌亂神色。
“進來。”樓止暗啞的聲音讓赤魅的心頭一揪。
快速進了車內,快速行駛的馬車卻不見一點顛簸,奢華的車子裡頭,夜明珠照耀著恍若白晝。跪在樓止跟前,赤魅不敢抬頭,“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百戶長,委實該死。”
“你該死也不是一次兩次。”樓止雙目微合,似乎正在養神。
赤魅盯著地面,“王妃與百戶大人交談,屬下未能防備,也不知百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