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的眼神代表了什麼?”易永恆問,劉菲只是搖頭,他才繼續道:“羨慕,這些孩子都是九零一代,他們終將要走出大山的,而大山外的社會充滿了激烈的競爭,物慾橫流,這這樣的社會中他們會產生自卑感,和城裡的孩子相比,他們就是鄉巴佬土包子,試想一下這誰能忍受的了?菲,如果是你,你能忍受被人歧視的眼神麼?”
劉菲搖了搖頭。
“這樣的心理,這樣的環境會造成什麼?有些人可能會更奮向上,但那只是少數,有些人可能會甘心命運成為一個打工者,有些人可能會去迎合這個社會,甘心卑躬屈膝,但這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為了心裡的不平不忿,有些人會走向犯罪的道路,走向墮落的道路,所以說八零九零後並沒有錯,錯的是這個聲色犬馬的社會,錯的是那日益拉遠的貧富差距。”易永恆淡淡道。
“可是這難道是應該的麼?他們也有機會去拼搏啊,他們有機會去創造的。”劉菲反駁道。
聽到這話,易永恆笑了:“呵呵,菲,你錯了,起點不一樣註定命運不一樣,這個時代已經變了,在八零之前的那個時代,外界的**對很少,叫平均主義、社會主義,所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漲工資一起漲,無論到哪裡人與人的關係不是功利的。現在不一樣了,即使你出身在城鎮裡,不是官二代富二代的話恐怕要想在這個社會建功立業,那都是夢,想當初我剛到你們家去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麼感想麼?”
劉菲依舊搖頭。
“我非常詫異,我做夢都想不到原來中國某些人的家會那麼大、那麼豪華,你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嗎?是羨慕,是驚訝,是自卑,更多的是憤恨,我想為什麼我們家不是這樣,為什麼同樣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區別是這麼大,為什麼我用心書,成為省高考狀元,但是人家卻只要稍微動動關係就可以進大學,即使參加工作,也是他們優先,這要怪我沒生在一個好家庭麼?”易永恆有些激動:“不,我不怪,要怪只能怪這個社會,這個環境,這個體制。”
劉菲沉默了,易永恆說的何嘗不對,她從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裡,衣食無憂,什麼都不缺,什麼名牌大學只要他父親動動關係,就可以進去,什麼東西,只要她想要父親就可以買來,她想到了易永恆,如果他沒有那個神秘小壺的話,他現在還會站在這裡麼?答案肯定是不會,可能他已經被自己給戲弄死了。
“中國任何一座城市,像北京、上海、廣州、深圳,離開這座城市五十公里,眼睛一下子就會面對貧困,這就是差距,上面每天都在說改革,每天都在說變好了,實際上也就是糊弄一下百姓而已,中國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深入基層你就會現什麼是貧窮,可是社會不僅僅沒有負擔責任,反而歸咎到八零九零這一代人身上,這一代人經常會問一個問題,我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我想問,如果沒有這樣的環境,沒有這樣的貧富差距,每一個人的起點都是一樣,誰願意墮落,誰願意去犯罪,誰願意卑躬屈膝,誰願意問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聽了這麼一番言語,劉菲只是默默的看著易永恆不開口,她明白易永恆說的對。
“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哪怕刀山火海,我們生死共赴。”這一番話讓她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心,她永遠都鎖不住,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支援他。
“現在的中國就是一個商業化的社會,能賺錢,一些人什麼都乾的出來,極少數人活的很痛快了,可大多數人卻不痛快,很多人都問我想要做什麼,其實很簡單,我只是想要中國那多數活的不痛快的人,活痛快了。”易永恆臉上堅定:“走,是該回去了。”
“嗯,剛才你為什麼不幫那些小孩提草垛,又還給他們了”
“呵呵,我幫得了他們一時,幫不了一輩子,其實我很羨慕他們現在,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