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他也必將趕到銀州”
李一德臉色有些白,期期地道:“大人,那夏州那
邊。可有獸麼訊息?”
楊浩搖手搖頭:“全無訊息。”
李一德的臉色變得更白了,楊浩睨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擔心甚麼,銀州……不是那麼容易打下來的。而夏州……目前來說,沒有訊息豈不就是最好的訊息”
季一德仔細一想,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楊浩忽然
又問:“楊夫人和她的孩子已經接回來了?”
李一德忙道:“是,已經送入大帥後帳,著最親近的
侍衛守著呢,任何人不得搪入。”
楊浩頷道:“好,我去見見他們。”
李一德急道:“大帥,銀州已然被圍,火燒眉睫了,咱們現在……”
楊浩沉穩地笑道:“何必驚慌,現在咱們迷不是向官家請辭的時候,總要做得滴水不漏,才好抽身離去。你不必擔心,本帥早有定計。你現在去,把擄回來的婦人都集中起來聽候本帥命令,士卒有膽敢不從者,軍法從事。這幫混蛋打仗倒是敢拼,可這軍紀……真比我想像的還差,是得敲打敲打他們了。
李一德見楊浩鎮定自若,心中稍安,忙答應一聲退了出去。李一德一走,楊浩的臉色便暗了下來,他沒想到李繼筠來的這麼快,銀州……此時的銀州和晉陽何等相似?他的作法與楊繼業又是何等相似?
楊繼業秘密地把一支精兵調出晉陽,以死城為餌,行致命一擊;而他,同樣是把精兵調出了銀州,不同的是,他調出銀州的兵馬共有兩支,一明一暗,明者在此,暗者迷在沙漠中跋涉。
楊繼業的行險一擊功虧一簣了,他呢?
想到銀州。想起銀州城中的冬兒、焰焰、娃兒和妙妙,想起如今音訊全無的那支秘密隊伍,楊浩如何不牽腸掛肚、憂心忡忡?可是在部下面前,他這個主將絕對慌不得。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插翅趕回銀州去主持大局,可是在解除趙光義這頭笑面虎可能給他帶來的威脅之前,他還得暫時隱忍,他的心中也急呀。
楊浩腳步沉重地到了後帳門口,在帳外站定,緩和了自己的情緒,重新換上一副從容自若、自信滿濃的神情,這才舉步走進帳去。
帳中,劉繼業昏迷不醒,楊夫人和兩個孩子伏在榻前,正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蒼白的面容。默默流淚。
楊浩悄然入帳,先是頗為好奇地看了眼摺子渝的胞姐、這位傳說中的傳奇人物佘太君,這才低聲道:“楊夫人勿須擔心,楊將軍只是體力匱乏,失血過多而已,本帥已著郎中妥善照料。因軍營中大過嘈雜,為了讓楊將軍休息的好,所以給他服了有助睡眠的藥,這才昏睡不醒,並非傷勢極重所致唧”
楊夫人聞聲起身,擦了擦眼淚。仔細看了他一眼,冷靜地問道:“你是府州的人,還是麟州的人?”
楊浩暗中一讚:“了不起,換一個尋常女子,這種時候哪有這份心思,折家的女人果然了得。”
他微微一笑,微微拱手道:“楊夫人,本帥不是麟州的人,也不是府州的人,而是來自銀州。”
“銀州?”楊夫人一怔之後忽地露出恍然之色,低聲道:“銀州……楊浩?”
“正是楊某。”
楊夫人回看了眼猶自沉睡的丈夫,說道:“多謝楊元帥援手之恩。妾身……聽拙夫說起過楊元帥,楊元帥前番義釋我夫,今番又救我全家,大恩大德,妾身真是感激不盡。”
楊浩連忙擺手道:“揚夫人客氣了,尊夫楊將軍義膽忠心,人所欽仰,本帥一向敬慕,豈肯加害於他?再說,本帥與麟州楊帥、府州折帥義結金蘭,乃是兄弟且與令妹子渝小姐交情深厚,既有機會,無論如何都要出手相救的。”
他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