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冷笑著點頭:“摺子渝,你好狠毒的心腸。我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睚眥必報、蛇蠍心腸、利慾薰心的女人。摺子渝,你小心機關算盡,到時候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讓你這惡毒無恥的女人不得好死
聽她這番責罵,折御勳登時變色,冬兒急急喝住唐焰焰,向折御勳抱拳道:“折帥所慮,乃穩妥之道。兵者兇器,不可不慎,若是換了羅冬兒,婆友或麾下戰將陷入這些詭誘的困境,冬兒也是要三思而行的。
如今受困的是我家官人,關心則亂,冬兒的確有些冒失了。這樣吧。還請折帥時刻關注戰局,一俟掌握李光霧的準確訊息,能夠出兵相助的話,還要拜託將軍
折御勳搶著道:“楊夫人放心。我正在四下打探李光睿的訊息,一俟掌握準確訊息,必為三弟解圍。”
“多謝折帥,如此,冬兒告辭
羅冬兒一把扣住唐焰焰的手臂。返身便走,折御勳想要舉步相送都來不及。出得帳外,翻身上馬,直至馳出折御勳的中軍,羅冬兒才猛地勒住戰馬,唐焰焰按捺不住道:姐姐,他折家的人見死不救,咱們不能坐視官人受困啊。李一德的大軍就駐紮於側,尚有六千兵馬,咱們帶著他們殺過去
羅冬兒沉默搖頭:“官人不知還剩下幾許人馬,以我們這六千人要救他脫困,不過是以肉飼虎,恐難衝破敵軍的防線。”
唐焰焰激動的渾身抖:“姐姐,那,我們就坐視官人全軍盡沒不成?。
羅冬兒咬緊牙關,沉默半晌。說道:“無定河北,如今只有李繼筠一部,正被楊崇將軍壓制在駱鴕嶺下,銀州無虞。焰焰,我銀州城中籌措有原準備棄城突圍的戰馬,留守軍隊也尚餘七千。咱們馬上回去。調出五千人來,留兩千兵卒。再叫娃娃將已放還回家的青壯也集中起來協助守城,你我帶那五千人馬與李一德的人馬合兵一處,憑咱們自己。也能衝破敵軍,救出官人
她提著馬韁兜了半圈,遙望遠處,幽幽說道:“至於折大小姐所慮,未嘗沒有道理,可是”,我又怎能坐視官人赴死?如果要確認李光睿主力之所在,那就以我為餌,來引他出來吧。大不了,與官人死作一處便是!”
帳內,摺子渝一直不錯眼珠地盯著前方,羅冬兒和唐焰焰一走,摺子渝努力保持的平靜就全部消失了。她緊緊咬著嘴唇,眼珠漸漸暈起一抹紅色,臉頰蒼白如雪,眸中血貫瞳仁。嬌軀也禁不住地起顫來。折御助見勢不妙,一個箭步躍過去,伸掌在她後背一拍,大喝道:“子渝,清醒一些
摺子渝陡然一震,清醒過來,只覺喉頭甜,眼前黑,雙腿突突打顫,折御勳趕緊把她扶到椅上坐下,為她倒了杯水,摺子渝搖搖頭,只覺手腳冰涼。
他們已經找到了楊浩的下落,可是與此同時“隨風”傳來的訊息,又不能不讓他們提高警惕,摺子渝一面牽掛著心上人的生死,一面用了絕大毅力,剋制著自己,不讓情感左右了自己的理智,結果卻被唐焰焰罵的那麼不堪。
她看得出,冬兒雖然隱忍不。可她是錦裡藏針的性子,只怕她心中的惱怒絕不在唐焰焰之下,只不過現在絕不是和折家翻臉的時候,她也在用絕大毅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摺子渝唇邊露出一絲慘笑:“楊家的人,銀州的人,全都被我得罪遍了,就算楊浩,如果他幸而不死,恐怕也要恨極了我吧?可是,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如果我的判斷無誤。現在出兵,我軍中伏之時,必是楊浩喪命之際。結果不過是讓我大哥和折家這支軍隊全部殉葬,這是戰爭、這是戰爭啊!”
委曲的的水奪眶而出,折御勳看得心痛,在一旁急急挫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勸。
摺子渝哭泣半晌,抬起紅的眼睛看了很尷尬地站在身旁的“關二爺”一眼,吸了吸鼻子道:“大哥,有沒有這一帶的山川地理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