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摒著呼吸站在那兒。
李光睿強作鎮定,聲音卻微微帶著顫音:“他們……終於沉不住氣了?”
坐在角落裡的軍師樂飛雨一個箭步躥了過來,沉聲道:“折御勳出動了多少人馬?確向此處奔來?”
那小卒道:“折御勳部幾乎是傾巢出動,確走向無定河邊陶谷城廢墟趕來無疑。”
樂飛雨拳掌相交,欣然回身道:“大人……”
李光睿緩緩站起,臉上的肥肉哆嗦了兩下,吩咐道:“急命,前方遊哨全部撤回,萬萬不可打草驚蛇。快去”
“遵命!”
那探馬匆匆趕出去,李光睿立即轉向侍衛統領芶日新,吩咐道:“命令,李華庭、何必寧、王瑣、武破軍所部,立即將伏兵帶出山谷,披甲掛鞍,準備出戰!快去!”
“遵年……”
李光睿長長地吁了口氣,又轉向自己的軍師吩咐道:“你馬上叫人去張崇巍那裡,要他立刻做好攻打陶谷城的準備,等折御勳一到,馬上攻擊,戲做得越真越好,為我調兵出山爭取時間!”
李光睿蒼老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若有還無的笑意,淡淡地說道:“楊浩……現在可以死了……
張崇巍一早就起來了,看著時面那座廢墟,他啃一口肉乾,喝一。大鍋磚茶熬出來的黑紅色茶水,悠然自得:“勝負成敗,真的是難以預料啊。本以為夏州陷落,我們已是一敗塗地,想不到李大人竟然有這樣高明的手段口以自己為餌誘楊浩上鉤,再以楊浩為餌誘援軍來救,嘿嘿,我們很快就要反敗為勝了吧?
如果三藩主力盡喪於此,如果三藩的腦人物也盡喪於此,那絕對是一場大勝利,重新佔領夏州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說不定這裡的訊息傳到夏州,那些牆頭草馬上就會綁了李光岑和那個膽大包大的拓拔蒼木來向大人請罪呢,呵呵不……世事無常,真是莫過於此啊……
張崇巍正在感慨著世事無常,親兵引著一名信使來到身邊:“大人!節帥鈞令,命你部立刻馬上做戰準備,拆御勳部清晨出,此時正向這裡來,待他大軍一到,節帥命你部馬上對陶谷廢墟動進攻,誘使折御勳投入全部兵力,節帥會調兵包抄他們的後路,將之全殲於此。”
張崇巍一躍而起,大喜道:“好!我部馬上備戰。”
號角嗚嗚地響起來,各營官兵匆匆集丅合,開始進入戰備狀態,張崇巍站在前哨,遙望遠處那座陶谷城,心中忽然生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不對勁呀,我這邊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楊浩那邊的陣地上總會有些反應,可是今天早上到現在,那邊陣地上只見旗幟飄揚,還看不見一個士卒走動,都餓得爬不起來了?就算一塊乾糧都不帶,才兩天天夜,也不至於餓死吧?”
張崇巍越想越是不安,遲疑半晌,沉聲吩咐道:“調兩都人馬,試探性進攻,弓弩掩護。
箭矢破空,嗖嗖聲不絕於耳,對方陣地上傳來了馬嘶聲,張崇巍聽了心中一寬。
可是對方陣地上沒有一矢還射,那兩都持盾握刀計程車兵躬著身子向前走,本來只是試探性地進攻,然後完全沒有低抗,這讓他們午些無所適從,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不斷靠近,可是預料中的反擊還是沒有生,楊浩的陣地上的大旗飄揚,卻始終沒有一個人出現,陣前觀戰的張崇巍心中一緊,縱聲喝道:“衝過去!“
那兩都人馬以盾護身,小心翼翼地逼向古城廢墟,第一個人登上那矮矮的城牆,緊接著是第二個,很快,兩都人馬都衝了過去,緊接著一個都頭站在城牆上,向著張崇巍驚恐地大叫:“指揮大人,指揮大人,空了,陶谷廢墟全都空了,所有的人全都消失了!”
張崇巍臉色蒼白,跌跌撞撞地衝上陶谷城廢墟,真的空了,所有的人都沒了,所有的兵器都不見了,就連馬身上的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