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找不到摺子渝下落,情知這一次事情真的鬧大了,這幾日也著實有些忐忑。
當初她被摺子渝欺侮的狠了。若是她的性子像子渝一般高傲,早就氣得嘔血,如今雖時過境遷,可是想起舊怨,難免仍有些芥蒂。她是明知摺子渝是一定會嫁進楊家與她做姐妹的,那日故意撩撥她,激她怒。既有給她一個下馬威的意思。也有些炫耀楊浩對她疼愛的意思。說到底,不過是想在舊情敵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卻不想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受些委曲大吵大鬧一番也就夠了,她以己度人,以為刺激一下摺子渝出口惡氣也沒甚麼大不了的。卻不想一樣米養百樣人,摺子渝與她性情截然不同,而且不知怎地,年紀長了幾歲,脾氣倒似比頭幾年更加網烈。這一番出走竟連折家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了。
唐焰焰怯怯地進了花廳,丫環們早知趣地退了出去。楊浩面沉似水地道:“折姑娘迄今下落不明。”
唐焰焰囁嚅地道:“妾身”妾身已經知道了。”
楊浩道:“种放帶著最後一批練的新軍馬上就到夏州,八萬大軍。總不能在這兒控耗米糧。等他一到。我就要率軍西征了。尋找折姑娘的事情,我交給你了。”
唐焰焰窺他臉色,曉得這番是動了真怒,不敢再向他撒嬌,低低地應了聲是。
楊浩沉著臉,起身便往外走,唐焰焰一陣心慌,忙道:“官人。
楊浩站住了腳,卻沒有回頭,唐焰焰捻著衣角,低低地道:“我”我原也沒想會鬧到這個份上。我只想小小出口惡氣罷了,官人,焰焰”,知錯了”
“哦?”楊浩緩緩轉過身來:“錯在哪兒?”
“我,”
楊浩嘆了口氣,疲倦地道:“焰焰。你對我付出良多,我心中豈能不知?可是對子渝,我虧欠她的還少麼?你也知道她個性高傲,受不的羞辱,你這麼做,,唉,為夫整日忙於公事,已經很累了。回到家。只希望能輕鬆一些,你們都是極聰明的女子,我實在不想說的太多
唐焰焰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他這幾天落賓的表情和剛才隱含警告的話。忍不住眩然淚下。
她越想越傷心,伏在案上正嚶嚶啼哭,肩頭忽然被人輕拍了兩下,連忙拭淚抬頭一瞧,竟是即將臨盆的冬兒。焰焰連忙起身扶她坐下,抽噎道:“姐姐怎麼來了?”
冬兒在她身邊坐下,柔聲笑道:“還不是因為你這沒心沒肺的妹子。說起來,折姑娘與官人相識最早,兩人之間卻最是坎柯。這麼多年下來,折姑娘為官人付出許多。迄今始終不嫁,心中那份情意你還不明瞭麼?她早晚是一定要入咱楊家的門的,姐妹間和睦相處不好麼,給她一個下馬威,出一口惡氣,就那麼重要?。
“焰焰,盡力把她找回來吧。就算親口道個歉。也不是丟人的事。你真想爭,就爭誰在官人心中的份量最重。如何讓官人看重你,難道是憑姐妹間明爭暗鬥麼?官人是個精明人,只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公事上罷了,家裡邊,只要無傷大雅。他都故作懵懂,可真要有什麼算計。是瞞不過他的。就說這一回。雖說折姑娘一身武藝,為人又機警。可這西北地方比不得中原,萬一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就是官人心中一輩子的病了
唐焰焰懊悔不已,喃喃地道:“我”我知道了。我一定盡全力找她回來。姐姐,還是姐姐對我最好
冬兒道:“有你們幾個幫襯著官人,我如今只在後宅安心養胎,哪曉得這些事情,這是娃兒去告訴我的,怕你想不開,也怕官人真的惱了你。焰焰,姐妹們在一起,偶爾爭風吃醋,討官人的歡心,那是一家人的情趣,無礙其他,可要是不知輕重,讓官人懶見勾心鬥角,厭了回家,那可就你明白麼?”
唐焰焰怵然一驚,她當然明白,她生在富可敵國的唐家,家中叔伯、兄弟,俱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