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一個人。受制於人只是技不如人,敗就敗了,也沒甚麼了不起,可她折二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丟過這樣的人,這樣翹著屁股彎腰受制於人。簡直是丟盡了臉面。雖說此處除了這個青衫人再無旁人看見,那也是羞憤難抑。
兩次!一連兩次!這一輩子就只這麼兩次!
唐焰焰說過,她這門武功傳自楊浩,自己兩次出乖露醜,居然都是楊浩教了人功夫來欺侮自己,這個王八蛋!
摺子渝彎腰翹臀,真是欲哭無淚,她真恨不得那個殺千刀的楊浩現在馬上就出現在她面前,讓她一口一口。把那欺人太甚的楊浩連皮帶骨地吞平肚去,這才解恨。
竹韻見她不答,眉頭一挑,手上就欲加力,但她目光一凝,忽地瞧見摺子渝頸間衣領上繡的花紋,不由驚咦一聲,登時放手,失聲道:“你是“隨風,的人?”
原來。摺子渝衣領上繡著一片花紋,花紋是一片落葉狀,瞧來只是普通的衣飾繡紋,並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但是知其底細的人卻知道,這是“隨風。秘諜的標誌。
一葉隨風,知天下秋。
旁人不知這個秘密,可她身為“飛羽。秘諜的三大巨頭之一,與府州的“隨風”秘諜合作十分默契,豈有不知之理?
摺子渝原先掌管“隨風”秘諜時。做了幾套在外行走的男女衣衫。上面都有“隨風”的標誌,如今雖交卸了差使,可她的貼身衣物,總沒有隨便銷燬的道理。
這一次因受了唐焰焰的氣,憤憤然趕回自己住處後,匆匆收拾了幾件衣物和金銀細軟便飛馬出走,這衣服便也帶了出來。
摺子渝聽他叫破自己身份,不由也是一怔,得釋自由後正要再刺出去的一劍也硬生生停住了,怒視著他道:“你是何人?”
竹韻嘴角一抿,翻開自己衣領,呵呵笑道:“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如果早知姑娘是“隨風。的人,再如何兇險的狀況,在下也不會用姑娘你充作肉盾的。實在抱歉的很。”竹韻一翻衣領,便見她衣領上也繡著一片花紋,花紋與摺子渝衣領上的花紋極為相似,不過摺子渝領間的花紋只有一片,而她是相連的兩片。看起來就像一對翅膀。這是“飛羽”仿效“隨風”設定的一種辯認標識,當然,要想確認一個人的身份。還有其他的暗語、手勢相互印證。並不只靠這一樣東西。
“你是“飛羽,的人?”摺子渝這才恍然,隨了幾個手勢,再度確認他的身份。
竹韻熟捻無比地回了幾個手勢,這時才看清摺子渝的模樣,不由得頓時一呆。她的十分精妙,摺子渝看不破她的身份,而且摺子渝從未後。就算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恐怕還是記不起來,但她卻記得摺子渝的模樣。
此前,唐焰焰命令“飛羽”旗下所有秘諜打探摺子渝的訊息,她也是知道訊息的,而且做為“飛羽”的核心首領,她也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知道的內幕比普通的秘諜要多的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全都知道。
此時見了摺子渝,一下子認出她的身份,竹韻心中電閃,對她離奇出現於此的原因,已經瞭然。見她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竹韻一邊打著如何把她誘拐回夏州的主意,一邊抱拳笑道:“是啊,我是“飛羽。的人,在下姓賈,賈大庸。”
摺子渝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聽這青衫人的名字,實在平庸之極,與他唇紅齒白,一表人才的模樣大不相配,不過這人看著雖然俊俏,摺子渝對她卻沒有半點好臉色,她冷著臉道:“方才,你是不是真要拿我替你擋刀?”
竹韻乾笑道:“不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完成我的使命,一個素不相識者,我又何必在意他?不過,如果方才知道你是“隨風,的人,我就不會那樣做了。”
摺子渝沒好氣地道:“你當然不必那樣做,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