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指揮伍維笑道:“大人,昨夜一場混戰,折家的大廚們驚慌逃竄,亂兵之中也被咱們的人砍死了,刺下的不過是幾個徒弟小工,末將特意抓了折惟正新納的小妾李氏來做的這幾道菜,李氏是府谷小樊樓李掌櫃的愛女,這手藝自然是不差的了。”
說到這兒,伍維向他擠擠眼,小聲地道:“大人,折惟正那妾室李氏,雖然年只十三餘,卻是花容月貌,姿色婉麗呢,大人若是喜*……,”
赤忠連忙咳嗽一聲,正色道:“唉,你我效忠於朝廷,反了他折家,那是大義,若是欺辱人家女眷,那與佔山為王的強盜還有何不同了?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伍維忙道:“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那以後,就叫她專為大人調治膳食好了。”
赤忠沉吟道:“這也不妥。唔……折家的女眷,還有多少留在此地的?”
伍維忙道:“遵大人吩咐,折家的正室女子,和已有子女的妾室,盡皆裝入囚車,一併押運送與王繼恩大人處了,留下的都是些偏房妾室,未曾生育過的,在折家,算不得甚麼重要人物。”
赤忠揮手道:“把她們集中在後面一幢樓上,統一看管,不得使人騷擾凌辱,那個李氏,一併關起來,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折家的人,不可欺之過甚。”
伍維略一猶豫,勉強應道:“是。”其他幾員將領面面相覷,都在互相打著眼色。
赤忠察顏觀色,一見這般情形,已經有些明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娶妻娶德,娶妾娶色,能被折家的人納為妾侍的人,姿色自不待言,昨夜亂軍攻入百花塢,赤忠就曾親眼看見折家的一些侍婢丫環被他手下的兵將們按在地上撕破衣裙大逞淫威,如今看伍維和眾將領這副模樣,恐怕這些將領們利用權勢,早已霸佔了些折家的女人,那個李氏想必姿色殊異,兼為折家少主的妾室,身分比較高,這才留給了自己。
赤忠沉哼一聲道:“等到朝廷大軍進了府州,降服各路亂軍,本官就是府州節度口自古以來,就算是改朝換代,前朝的廟堂祖墳、宮妃嬪妾,也是要秋毫無犯的,人心!懂麼?如果不得人心,以後咱們怎麼在府州站穩腳跟?如今剛剛打下府谷,你們就肆意妄為,讓對岸那些世族豪門、權貴大家們得知,誰還肯降?誰還敢降?真是目光短淺!”
折家的美我們的確被赤忠手下的將領們瓜分了一些,只是時間倉促,連夜佈置城防,許多女人還暫時關在後面。待得天明,秩序已定,就不好瞞著赤忠做這些事了,因此他們才攛掇伍維挑了這個嬌俏可愛的李氏來,先以一手高明的烹飪技藝勾起赤忠的饞蟲,然後便想趁機引見,只要赤忠把她納入自己房中,他們也就能夠明目張膽地瓜分女人了,不想赤忠一門心思想著成為府州節度使的事情,不肯自傷羽毛,反把他i斥了一頓。
伍維被刮的灰頭土臉,唯唯喏喏只是稱是,赤忠厲聲道:“待本官成為府州節度使,你們俱有封賞,個個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還怕沒有女人?把折家的女人都集中關起來,不許再佔為己有,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
“是是是……”
伍維正連聲稱喏,一個斥候匆匆跑了進來,叫道:“大將軍,南城集結兵馬,在轉動使任卿書帶領下,正欲對我橋頭再度發起攻擊。”
赤忠曬然一笑道:“任卿書麼?呵呵,本官與他私交不錯,此人打仗不行,但是理財卻是行家能手,本官將來,麾下缺不了這樣的人才,待本官去,親自招降了他。”
他剛剛站起身,又是一個斥候匆匆跑入,抱拳稟道:“報,大將軍,麟州方面已派出了援軍,楊繼業長子楊延朗為先鋒,率三千輕騎,已殺到營盤嶺,與營盤嶺守軍合兵一處。”
赤忠臉色一變,怪叫道:“怎麼可能?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