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利。不合適的時候拿出來,那就只有起反作用。
大漢車騎將軍董承得到了皇帝誅曹操的衣帶詔,結果卻是為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而那玉璽,劉邦、曹丕、石勒……,但凡得到了它的人,都大肆利用傳國玉璽在國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服務於自己的合法統治權,但是每一朝崛起,都同樣有一個持有與它,卻亡國喪命的前朝君王,此物要時機得宜、實力相稱時方有大用,此時是隻能秘而不宣的。
因此楊浩思索了片刻,便打消了把這兩件東西現在示之於三人的打算。四人各自想著心事,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幾個人默默地思索著,時而挾一口菜,品一口酒,就這樣沉就了一柱香的時間,丁承宗慢慢抬起頭來,略一遲疑,方道:“太尉欲謀隴右,而尚波千在宋廷扶持下的崛起速度不遜於太尉初到蘆州時候。六穀藩部的羅丹族長雖是受太尉暗中扶持的,但是現在的尚波千就如同已得了銀州的太尉,而羅丹族長卻遠不及當時的李光睿,此消彼長之下,僅憑一個羅丹,是絕對阻止不了尚波千的崛起的。”
眾人都專注地盯著丁承宗,丁承宗道:“這樣的場面,與行市商賈之競爭不無相仿,如果是在商場上,對這樣的局面,若想扼制打壓其一方,倒是有一個辦法。楊浩迫不及待地道:“你說。
丁承宗道:“引進一股新的勢力,把水攪混,地盤一共只有這麼大,若再引進一個勢均力敵的商家進來,讓他們你爭我搶,大家瓜分一番,結果是誰也別想坐大,等我騰出手來,就可以憑著遠較他們雄厚的實力,對他們或收買、或打壓、或分化,最終把他們一一吃掉,這樣還省了我在當地打響名號、建設店鋪的前期一應事務了。”
楊浩三人的眼睛一齊亮了起來,丁承宗本是試探著說出自己的見解,一見三人神色,不禁大受鼓舞,繼續道:“如果此法同樣可以用於謀國,那麼……在完成第一步計劃之後,把蜀地義軍就近調往隴右如何?如此,舴,可避免他們在宋廷的圍剿之中損失殆盡,又能起到制衡尚波千的目的。〔k〕”
說到這兒,丁承宗詭秘地笑了笑,逛:“宋廷是不會想到我們‘被迫,去帝號,安份守己地待在河西的時候,還會打著隴右的主意。蜀地義軍一走,宋廷不但鬆了口氣,對隴右的平衡局面也會樂見其成的,畢競……宋廷是不希望在隴右再出一個楊太尉的,可尚波千是他們一手扶植起來的,那時要利用他們牽制我們,又無法自己出面來削弱尚波千的勢力,這借刀殺人的手段,就算趙光義想不到,他手下的文臣武將們又豈會沒人進諫呢。”
楊浩腦中急轉,仔細想了想,卻否定了這個計劃:“計是好計,只是所用不當。”
“哦?如何不省?”
“蜀中義軍,雖號稱有十萬之眾,但是其中卻有許多婦孺老幼,故土難離啊,就算咱們已經控制了他們的領導權,也很難要他們背井離鄉,此其一。蜀中多山地,那些義軍士卒攀山越嶺如履平地,可是卻大多不懂騎馬,他們不擅馬戰、騎射,也弄不到戰馬,養不起戰馬,一旦到了隴右,本來擅長山地作戰的優勢將不復存在,在尚波千的鐵騎面前,不過是
一群待宰的羔羊罷了,不堪一用。楊浩所說,正是蜀中義軍的軟肋所在,丁承宗聽了,不禁大失所望,种放卻脫口道:“羅中義軍不可用,那甘州的阿古麗如何?”楊塗一呆:“阿古麗?”
种放興奮地道:“不錯,阿古麗!如果令阿古麗假意反了太尉,率部眾逃往隴右,不就能起到分尚波千之勢的效果了?”
楊浩怔怔地道:“這個……回紇部落雖也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部落,但甘州回紇多少已有了些農耕的習慣,讓他們舉族遷徙至隴右,要說服他們的頭人恐怕很難。再說,阿古麗王妃目前對我倒底有多少忠誠還不確定,如果縱之遠去,能否還對她加以控制實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