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根本寄望於遼國,這是前門拒虎,後門引狼,不足為取。”
楊浩微微一笑,讚許地點頭道:“延浦所言甚是,倚助於遼國,不足為取。而我們周圍,並沒有其他強大的盟友,我們只能依靠自己,困難是更加困難了些,可是一旦熬過了這個階段,卻可以少了許多後患。我們在一統河西的戰爭中,每一個敵人都比我們強大,可是最後都被我們 一一 戰勝了。以前能,現在就不能了?
把遼國這個龐然大物放進來幫助我們對付宋國,兩個巨人在我們的地盤上大打出手,最先滅掉的不會是這兩頭 猛虎,只能是我們自己,所以……不要過份寄望於 外力,我們要好好算計一下,如何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撐過這個難關。”
基調既已定下,文武們便只需要順著這個基調來出謀畫策了,一個個計劃被提出來,然後又在同僚的論證之下 一一駁下去,楊浩也不時插嘴,加入正方或反方的辯論。
他是大夏國的最高統治者,並不代表他是夏國文韜武略最出色的政治家、軍事家,長期以來,他早已在自己的部下間養成了一種良好的風氣,大家各抒己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怕是他親口提出來的東西,也可以予以反駁。一開始大家還有所顧忌,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他的風格。
大家議論良久,楊浩忽然發現楊繼業太沉就了些,他很少插嘴,只在別人提出一個新的見解的時候注意傾聽一下,一旦被人推翻,他的視線就會重新投向沙盤,苦思冥想,楊浩心中不由微微一沉,楊繼業可是橫山前線的作戰總指揮,也是他在東城最為倚重的將領,如果他對此戰心存悲觀消沉,那麼勢必影響全軍士氣。楊浩開口問道:“楊將軍以為,我們該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面啊?”楊繼業盯著面前的沙盤兩眼出神,根本沒有聽到楊浩說話,楊延浦忙拐了 拐父親的胳膊,低聲提醒道:爹,官家喚你。“哦?啊!官家……”楊繼業回過神來,茫然看向楊浩:“官家說什麼?”楊浩吁了口氣,說道:“我說……楊將軍對我們如何應對宋國,可有主意?”“這 個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楊繼業又看向沙盤,沉吟片刻,說道:“短期內,宋軍不可能攻破橫山防線,但是,遼國未予我們幫助的訊息一旦傳開,宋國沒有 了後顧之憂,必然會派出更多的兵力,給予我們更大的衝擊,就算我們頂得住,消耗也必然極大。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更麻煩的是,少了一個強大對手的牽制,宋國的攻勢可以連綿不絕,而避免持久戰,正是官家最初的計劃。那麼,我們要想避免持久戰,就不止是守得住那麼簡單了,我們還必須得予敵重創,迫使宋國放棄武力進攻,至少……也要大傷他的元氣,叫他一時半晌不敢再向我河西增兵。”
种放聽了目光頓時一閃,若說到戰略,他能高屋建瓴,若說到具體的戰術戰策,這些時日前方敵我雙方的排兵佈陣,攻防戰鬥,他在收到情報後也常常在自 己心中進行一番推演,其反應和判斷與實際戰果相印證,使他知道自己的實戰經驗還是不如楊繼業的,這時聽他說法「不由有些吃驚,忙問道:“莫非將軍認為,我們還該主動出擊?”
楊繼業輕輕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楊浩不禁說道:“我們正在這裡討論軍事,言者無罪,將軍如果有什麼看法,不妨說出來,大家論證一番。”
楊繼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末將以為,我們……應該放棄橫山,再度後撤。”
眾文武聽了頓時譁然,丁承宗變色迕:“橫山天險也棄而不顧 了?我們還未露敗勢呢,這就主動退卻?如果放棄橫山,門戶大開,宋軍長驅直入,就可以直抵夏州城下了。”
种放、張崇巍、李繼談 等也紛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