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鮮廉寡恥?有種的站起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拓拔武霍然站起,拔刀出鞘,冷笑道:“怕你不成?來來來,李天輪,讓老子瞧瞧你有多大的出息?”“你是誰老子!”李天輪樣刀便上,兩人都是性如烈火,鏘鏘鏘”鋼刃交擊,火花四濺,旁邊的人立即閃向一邊,給他們兩個騰出了場子,眼看著兩人就要在大殿上演一出全武…行,楊浩面祝似水”砰”地一拍桌子,喝道:“豈有此理,大殿之上動刀動槍,你們眼中還有本王麼?”
拓拔武立即收刀道:“大王,你親眼看見了,這可是李天輪先動的刀,難道我拓拔武就得束手待斃麼?要說日無王法,這李天輪此刻就是目無王法,大王如果要處治拓拔韓蟬兄弟,是否也該一併處治了他方顯公平?”“拓拔武,你這是要脅大王麼?”
方才拓拔武嘲諷李天輪姓了李姓,背了祖宗,李繼談在一旁就臉色就沉下來了,這時立即挺身而出,站到了李天輪的旁邊:“我,也是拓拔氏一族,我也贊成嚴懲克武部拓拔韓蟬兄弟,你要不是查一查我的祖宗八代,看看我夠不夠資格說這句話!”
拓拔武頓時語塞,李繼談不但是拓投氏族人,而且是嫡系族人,當初在李光睿手下,就是統兵一方的將領,能得一個“繼”字,與李光睿的親生兒子一併排行論輩,其家世淵源當然是根正苗紅的拓拔宗支。楊浩稱王之後,仍然對他予以重用,不管是官職權柄還是在族人中的輩份地位,李繼談都高他一頭,拓…拔武敢對李天輪囂張,卻不敢對李繼談無禮。
這時,早已得了楊浩囑咐的拓拔蒼木也站了出來,把白鬚一拂,拱手道:“大王,嵬武部落擅離駐地,挑起戰端,大王下旨問罪,猶不知悔改,此乃大逆不道之舉。或許在以前來說,這也算不了甚麼,只要他們低頭認罪,便可赦免了他們,但是如今我拓拔李氏已然自立一國,這國就該有個國的樣子,豈可等閒置之。大王明見萬里,深知其中利害,這才大義滅親,爾等渾渾噩噩,俱是鼠目寸光,懂得些每麼?應諒嚴懲拓拔氏族人,警示天下,嚴肅國法,才是道理!”
拓拔蒼木端出長輩架子,那些為嵬武部請命的人當中卻也不乏老者,其中有的比拓拔蒼木還大了幾歲,登時戟指罵道:“拓拔蒼木,你拍的什麼馬屁,你們蒼石部落佔了嵬武部的牧場,當然贊成嚴懲他們,你這是假公濟私,無恥之尤!”“哪個罵老夫?”
拓拔蒼木本來端著高人架子,自覺早已盤算好的這番說辭很有點墨水,突然被人一罵,登時沉不住氣了,閃日一看,見是一向與自己不大對付的拓拔青雲,立即叫道:“原來是你,你這老匹夫,大王徵南伐北,揮軍千里的時候你這縮頭老烏龜在哪裡?現在蹦出來這樣那樣,充的什麼大尾巴鷹?”
兩個老傢伙首先對罵起來,其他人不甘示弱,站在李繼談、拓拔蒼木和李天輪一邊的拓拔氏族人與站在拓投武、拓拔青雲一邊的人紛紛對罵起來,一時間又用武鬥改成了文鬥。
朝廷上,种放、丁承宗等大臣固然是冷眼旁觀,不發一言,龍翰海等降臣降王更是一言不發,就算吐蕃、吐固渾、以及党項細封氏、野離氏等各部的頭領也是隻作壁上觀,只看拓拔氏族人內鬥。
楊浩端起一杯茶來,看了看罵得越來越兇的兩夥人,本來陰霾的臉色稍霽,輕輕呷了。茶,品了品滋味,楊浩翻開一卷書來,微微側身,好整以暇的看了起來。
殿下這些人先還只針對嵬武部的事相互叫罵,緊接著便翻起了舊帳,罵得唾沫橫飛,眉飛色舞,對方的祖宗十八代有過什麼對不起自己部落的雞毛蒜皮小事,也都翻了出來口誅筆伐一番。拓拔蒼木鬚髮飛揚,指東罵西,一張利口不遜於屠龍刀倚天劍,對方足足四個老頭兒圍著他,才堪堪敵得住他的口舌。楊浩翻了頁書,瞄了他一眼,心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老東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