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知道……”也可以曲解誘導啊。這句話大可另外引申出一番意思來,就彷彿那六個字的最高指示一樣,大可做得文章,這混帳東西臨死終於做了件好事。”
“大哥,大哥,你放心吧……
李繼筠哭得涕淚橫流,挖空心思地改著“遺詔”:“你我情同兄弟,義比金堅,我會聽大哥的話,繼承大哥的責任,把咱們的人帶出去,把蕭關大營守得固若金湯,終有一天,為你報仇雪恨的!”
摺子渝冷眼旁觀,嘴角微翹,一抹笑意一閃即逝。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了雪原,一夜的風雪,將那小部落的伏屍和血跡都掩埋了,罪惡和殺戳似乎也隨之消失了,天地間一片無暇的潔白。
李繼筠頭系孝巾,腰橫孝帶,率領黑壓壓靜靜而立的將士們面向著雪原上剛剛新立的一處墳塋,默默的祭拜。沒有香燭,沒有好酒,沒有四季果蔬和鮮花,氣氛卻無比的莊嚴肅穆。
一叩首,再。p首,三囗。p首……,黑壓壓的大軍隨之跪伏,氣壯止,河。
禮畢,李繼筠輕輕站起,一名党項將領走到了他的身邊,遙望東方起伏的山巒,低聲道:“老大人……,當初兵敗於楊浩之後,就埋在山那邊相近的地方。”
李繼筠看了看遠山,又看看靜寂站立,殺氣衝宵的大軍,信噪陡生,他握起雙拳,用只有這名心腹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會有那麼一天,我親自帶著你們,去祭真父親大人的!”
他面朝東方,伏地三拜,吐蕃將士巋然不動,党項羊上下卻隨之一起拜倒,李繼筠起身,拂去額頭的雪,低沉而有力地:“我會回來的!”
第113章 男兒
…
人馬如潮,蹄聲如雷,數萬人馬在小小的流沙坪上激戰正酣
呼延傲博意外喪命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中,這支聯軍的指揮權終於落到了李繼筠的手裡,李繼筠馬上揮軍南下,仍按既定路線,直撲蝦蟆寨,試圖取道“一線天”返回隴右。
吐蕃系的將領們對呼延傲博之死不無猜疑,除了李繼筠一向對權力的熱衷,意圖染指蕭關的野心,還因為李繼筠是有前科的。當初他窮途末路投奔綏州,不甘就此寄人籬下,所用的手段就是設計殺害綏州刺使李丕顯,篡奪了他的權力。
不過他們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尤其是眼下大敵當前,也不是火併的時候,所以幾位吐蕃主要將領商議了一番,決定暫且隱忍,待返回隴右後,再把此事稟報尚波千,請尚波千大頭人為自家將軍主持公道。於是他們也表現的甚是馴服。
一到鹽州果然便踏進了西夏人的包圍園。賴有為、柯鎮惡等左近各路兵馬連手圍剿,而楊延朗則鎮守西線割踏寨,不動一兵一卒,就是不肯給他可趁之機。激烈的戰鬥便在流沙坪的丘原上展開了。
柯鎮惡不是一個傑出的進攻型槨領,卻擅長守,擅長各種地形的堅守,李繼筠先出動本部人馬,結果大敗而歸,西夏軍趁機形成半月狀合圍之勢,李繼筠再以4_蕃大將大野奴仁為先鋒,縱騎衝突,一番激戰,仍是不得進展。
大野奴仁和阿各孤是呼延傲博的左膀右臂,所部精銳戰力驚人,但柯鎮惡以逸代勞,以守迎攻,佔據了主動,所以雖付出傷亡不小,給予大野孤仁的傷害卻更加嚴重,待大野奴仁所部與柯鎮惡鏖戰正酣時,左右兩翼的西夏兵馬又突然一刃雙分,一路直逼李繼筠主陣,牽制其兵馬,一路弧形包抄,將大野孤仁的兵馬完全截在了流沙戰場上。
眼見大野奴仁深陷重圍,左衝右突,始終殺不出來,西夏軍如汪洋大海,隨時都能傾覆他這條小船,與他情同兄弟的阿各孤不待李繼筠下令,便親率八千精銳殺進了重圍,想要把老兄弟接應出來。得阿各孤的赴援,大野奴仁士氣為之大振,但援兵多了,包圍過來的敵軍也多了,“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