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所有的人都屏息靜靜地站在那兒,過了許久許久,楊延郎才慢
慢走到楊浩身邊,低聲道:“大王……
楊浩身子一顫,咬了咬幕■,猛地退開了房門。
倉促佈置的洞房只是儘量用紅色來裝飾過了,談不上如何的華貴,帷分左右,幔帳流蘇,中間坐著一個一身紅的女子,頭上蓋著鴛鴦戲水的紅蓋頭,唯一同別的新娘有所不同的是,別的新娘子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唯有一身的紅紅火火,只有皓如素玉的一雙柔荑,是露在那紅裝外面的。或許,皓腕上合綴一雙翠玉鐲,或許,纖細的十指正緊張地攪纏著手怕,而她……整個身子都藏。在衣裝下面,因為她的雙手仍然是反剪著的。
檉浩只是痴痴地盯著那個身影,他的眼睛是紅的,那個身影也是紅的,餘此之外,再無所見。
房中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臉上塗著兩個圓圓的腮紅,張口結舌地看著楊浩,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綸出去wwW 。t Xt x Z.cOm”
楊延朗也知道人是救下來了,可是人……卻不一定真的救下來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有些難以啟齒,不足為外人道的話,發生在這時多災多難的情侶之間,旁人可是不便與聞的,於是便幫楊浩說了這句話。
一見楊延朗那一身的血,和手中染血的劍,兩個婆子連個屁也不敢放,夾著肥腚便扭了出去。楊延朗退後一步,悄悄掩上了房門。
楊浩一步一步,慢慢地蹭向摺子渝,好像腳下墜在千斤大石。好不容易走到了摺子渝的身邊,楊浩抬起手,猶豫再三,方才壯起膽子去掀她的蓋頭。
顫抖的手指觸及了蓋頭的絡縷,慢慢的、慢慢的掀起了一線,那一身紅的新娘子忽然動了,背在身後的手突然伸了出來,一根尖利的東西抵在了楊浩的腰眼上,摺子渝兇巴巴的聲音道:“別動”
楊浩的手頓時僵住,摺子渝冷笑道:“沒想到我摺子渝會解縛吧?楊浩麾下奇人異士比比皆是,我有幸與其中一位高手同住半年之久,只可惜那時覺得這是雕蟲小技,未曾掌握精髓,直到此時枯坐一個時辰無人看管,我才解開……
楊浩的目光落在她的腕上,原本皓美如玉的手腕血肉模糊一片,看來她自我吹噓的解待術,練的確實不怎麼樣。
“別打鬼主意放心,我摺子渝信守承諾,到時會釋放你,李大人壯志在胸,不會選擇與我這小女子同歸於盡巴?”
“你的蓋頭,只能是為我而蓋……
楊浩話一出口,摺子渝整個人便如遭雷擊,手中的玉簪“啪”地一聲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所以,這個世上,也只能由我來把它揭開,就算是你,也不
行……
楊浩說著,已牽住那蓋頭的紅絡縷,輕輕將它扯落下來。蓋頭滑下,露出那張清麗俏美的容顏,頰上不知何時已綴上了兩顆晶瑩的淚珠,看清了楊浩的模樣,兩顆珍珠立刻變成了兩串珍珠,噼裡啪啦地滾落下來,摺子渝悲泣一聲,已緊緊環住了楊浩的身子。
“別哭,別哭,沒有事了。”
摺子渝只是搖頭,也不知多久的思念,多少的恐懼,多大的委曲,全都化作了她的淚水,折美人兒終於也有水樣兒的時候。
眼見摺子渝只是哭泣,楊浩卻是心中一沉,他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想不到卻真的到了這一步,生恐刺激了子渝,遲疑良久,他才斟酌著道:“不管發生過什麼,你都不必放在心上,這一輩子,你是我的,下一輩子,還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不離不棄,再不分離,你一定要答應我。”
“可是……可是……
摺子渝淚流滿面地抬起頭:“可是我已經……
楊浩趕緊哄她道:“沒關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