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恐怕會弄巧成拙,假借與遼發生衝突而被迫向宋乞和,恐怕宋國反而不肯答應了。”楊浩轉向种放,問道:“種大人也是這樣的看法嗎?”
种放道:“是,臣擔心,與宋遼兩國同時交惡,我們想以降制稱王做為讓步的條件,宋國反而不會答應了,那樣的話,我們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再無倚仗可以藉助了。”
楊浩頷首道:“兩位愛卿忠心可嘉,所慮也甚有道理。不il!): r 。 。 r 。 。 。 ”丁承宗急詞…道:“不過怎樣?”楊浩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你們還 記得朕 當初說過,務必要奪取隴右,確保我國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以避免宋國持續不斷的戰爭,消耗我們的實力麼?”
种放和丁承宗對視了一眼,點頭道:“臣自然記得,不過此事與發生在豐臺山的衝突有何干系?”
楊浩道:“怎麼沒有關係?兩者間大有關係。當時你我君臣計議,立國稱帝分三步走,第一步先稱帝,立下名份大義,以實施河西之治;第二步自除帝號,議和罷兵,休養生息,謀取隴右;第三步,待兵精良足,國力充沛,再復而稱帝。其中提到謀取隴右時,你們都提出過宋國必然予以干涉,而朕說過,到時候必有辦法使得宋國無暇他顧,使我從容謀取隴右,是麼?”
饒是丁承宗智計百出,种放謀略長遠,楊浩說到這個份上,他們還是想不通這和眼下發生在豐臺山的戰事有何關聯,不過二人聽楊浩此時提起這件事,便知道兩者間必有自己尚未看透的一個關鍵聯絡,是以只是點了 點頭,屏住呼息聽楊浩繼續說下去。
楊浩道:“隴右目下是無主之地,党項、吐蕃、回紇與漢人散居其間,對宋國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七乙宋國眼下還能容忍它的存在,我們取河西走廊宋國鞭長莫及,管也管不得,可要是我們想吞併隴右,宋萬無坐視之理。
能讓宋國不插手隴右之爭的,當今天下,除了遼國,誰有這個力量?”
种放和丁承宗越聽越迷糊,种放忍不住苦笑道:“聖上這麼說,臣是愈發地不明白了,既然聖上認為當今天下能阻止宋國插手隴右的只有遼國,那我們更應該和遼國建立密切關係才是,怎麼反要與遼國動兵呢?”
楊浩嘆了口氣道:“兩位,如果我們與遼國建立密切關係,聯手扼制宋國崛起,那麼我們出兵奪取隴右的時候,遼國會發兵直取汴梁,與宋國發動全面戰爭,從而為我們爭取機會麼?”丁承宗和种放想都沒想,立即搖頭道:“不會。”
楊浩又道:“那麼,如果朕向遼國稱臣,以遼帝為父皇帝,自稱兒皇帝,將為夏國為遼國附庸,遼國肯為我們出兵,傾其國力,正面承受大宋數十萬精銳禁軍的強大壓力,助我們奪取隴右麼?”
种放和丁承宗又搖了搖頭,丁承宗苦笑道:“怎麼可能? 如果遼國的實力足夠強大,又能像控制漢國一樣控制我夏國,那麼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命我們與其一同出兵討伐宋國,先驅使我們為其所用,最後再傾其精銳謀奪宋國江山。”
楊浩笑道:“這就走了,既然我越巴結它,對我越不利,那我為什麼要巴結它?”
种放蹙眉道:“聖上,恕臣愚鈍,臣還是不明白,就算如此「難道我們與遼交惡,它反而會幫助我們牽制宋軍,使我從容謀取隴右麼?”楊浩一臉從容,笑得天官賜福一般,頷首道:“正是。”
种放和丁承宗聽了同時進入夢遊狀態,面容呆滯,眼神連焦距都沒有了。
楊浩一看自己的左膀右臂馬上就要抓狂,想想許多大事都要依賴他們去做,一些最機密的策略雖然出於保密日的,不能讓所有的官員都提拼了解,但是如果連他們兩個也一直矇在鼓裡的話,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就會逐級影響他們的一級級下屬。
如果自己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