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才納的小妾,年方十六的靈州女子阿古麗,一個羌人與大食人的混血兒,美麗、嫵媚,鮮嫩的一掐都出水的花骨朵兒,也不知要便宜了哪個王八蛋。最最重要的是,他的父母、兄弟、兒女,全都在夏州啊!
高指揮使抓心撓肝地想著夏州老家,麾下的將士們陰鬱而緊張地佈置著營防,夏州失陷的訊息已經像瘟疫一般,從指揮使大人的營帳向四處蔓延開來,還沒開晚飯,所有計程車兵都知道了這今天崩地裂的訊息。他們的家在夏州,家小畜產都在那裡,如今老家補抄,真個是悽悽惶惶,欲哭無淚了。
這意味著他們有家難歸,意味著他們將失去根基、供給,成為喪家之犬,他們怎能不憂心仲仲?
在他們眼中,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就連那炊煙都有氣無力地,嫋嫋地向上升起。
沒有一絲風,突然出現的那隊騎士無聲無息,就像幽靈一般地出現了。
當營盤膘望哨吹響號角的時候,那隊騎兵已經一鼓作氣,殺向他們的營盤。
鐵騎縱橫,如浪之縱。槍戟高舉,如狼之行。
那是折家軍,裹挾著極其凌厲強悍的殺氣,猶如天降狂飆一般,令人震顫的蹄雷聲浪湧起,大地為之震顫,踹營破陣,雷霆萬鈞。
他們的武力或許不遜於折家軍,兵力也不遜於折家軍,可是當折家軍突如其來,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卻由衷地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了不可抗拒的強大。心中已存了敗**的軍隊,如何還能眾志成城,決死一戰?
折家軍,在西北也算數一數二的強悍軍隊,可是不管它如何強悍善戰,在李家軍面前,向來只有據堡寨而守的能力,非集數倍於敵的兵力,從不敢與李家軍正面為敵,而現在,他們卻目中無人地直闖進來,直接衝向他們的大營。
“咚咚咚如……”,促令出擊的戰鼓聲響起,可是士兵們聽到鼓聲,不再有血脈賁張的亢奮,只感到煩躁不安,面對山洪巨浪一般湧過來的無數敵人,他們下寒識地躍上了戰馬,卻沒有起忘我的反衝鋒,而是本能地聚到一起,或者撥馬退向後陣。
鋒利的馬刀、擊刺的長矛,淒厲的慘叫、憤怒的咆哮……聲與影,靜與動,構成了一副難以言噙的戰爭場面,瑰麗、妖異,美麗……
雙方犬牙交錯,鮮血飛濺,折家軍在一里地外就展開了完美的衝鋒隊形,衝到高達軍營前時,馬力、人力堪堪到達最完美的配合狀態,他們迅地衝上前去,三五成組,相互呼應,你攻我擋,劈刺砍殺,攻開一道豁口往無前地衝過去,倉惶迎來的敵人自有後面衝過來的戰友迎上去,當前鋒的衝擊自整個高達軍營穿過去,趟到大營的另一頭時,整個高達軍營已被他們犁成了一道道田壟般的隊形,切割已成,戰陣難以形成,將士難以互通,剃下來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場面了。
這一次的突擊,大局已定。
已經有機警計程車兵果斷地拋下了兵器,雙手高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戰馬大戟就從他們的身邊飛掠而過,他們只能僵硬地跪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招致馬上的騎士誤會,順手就是一刀。在這樣快的衝面前,就算馬上的騎士用的是捲了刃的馬刀,也足以他們斜肩拉胯地一劈兩半了。
葭蘆川易主,本來實力相當的兩個對手,可是有備而來,殺他個出其不意,再加上一方士氣如虹,另一方人心惶惶,竟然以難以置信的度,難以置信的微小傷亡,完成了一場大捷。
浴血廝殺之後的折家軍將士們將俘虜拘押到一起,他們不需要傷兵,傷勢嚴重的順手一刀宰了,就當是做了善事。傷勢較輕的連蹦帶躥地跟著大批俘虜移動,生怕他們好心對自己也行些善事。
高達所部剛剛紮好的營盤,剛剛下鍋的米飯,都成了為折家軍預備的晚餐,折御勳一面令人打掃戰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