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裡真的好小,難怪大叔把我當小孩子…………
她攥起小拳頭,暗暗地給自己鼓勁兒:“等我長大些,它們也一定會長大的,大到大叔會喜歡……”
“怎麼,困了吧?困了就睡會兒。”楊浩見狗兒忽然文靜起來,便低頭問婁,他知道狗兒的生活規律基本上是日夜顛倒,雖說現在正常了許多,但仍是白天休息的時候居多,所以絲毫不以為奇。
“喔……”正在給自己鼓勁兒的小簇趕緊鬆了拳頭,把將頭笠往下蓋了蓋,遮住了她害羞的一雙大眼睛,偎在楊浩身上假寐起來……
隨著楊浩的離開,被他借力打力、一手策劃的甘州之亂漸漸升級,此時興州也是暗潮洶湧,連著大半個月楊浩稱病不開朝會、不見朝臣,拓拔韓蟬兄弟被楊浩派人生擒活捉,押入天牢待決,拓拔氏貴族們在兔死狐悲的心態之下,紛紛為他們請命求情,卻連楊浩的面前見不到,於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各個利益集團的磨擦越來越嚴重,一場動盪悄然匪釀。
山雨欲來風滿樓,楊浩就在秋風初起,滿城金黃的時節,悄然返回了興州城,河西諸多民族、部落、新舊利益集團,在外敵大軍臨境的情況下暫時得以壓制的矛盾開始全面爆發,一場大亂悄然拉開了帷幕……()
第095章 一逼宮
“閉關”一個多月的楊浩終於出山了,群情洶洶的興州官場好象洶…湧的洪水突然找到了渲洩口,全部湧向楊浩。
次日早朝,有官有職的、有官無職的、有職無官的,還有無官無職只有爵位的勳卿權貴,就像趕集似的,盡皆向王宮湧來。因為這場風波,與每個人的利益都是密切攸關的,新派利益集團、舊派利益集團,不同的民族、不同的部落,形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儘管從一開始楊浩就有意在核心政治因由對拓拔氏進行邊緣化,但是他立足的根基是定難軍,而西北民族是亦軍亦民的組織,所以各個部落酋長的子侄大多都在軍中任職,軍職在軍政府性質的河西地區那就是最重要的最有實權的官職,所以他們早已滲透到社會的各個層面。
對這些人,尤其是充斥於中低階軍官階層的各部族人員,楊浩想動他們也有種狗咬刺猥無處下口的感覺,正如趙光義想要清洗朝臣,在他登上帝位之後,竟然耐心等待了數年之久,直到趙光美蓄積兵器、收買廂軍將領,意圖謀反的事情暴客,才以此為鍥機,展開了一場大清洗。
楊浩面臨的也是這樣的局面,而且比趙光義所處的環境更加複雜,趙光義好歹是接手的皇兄趙匡胤苦心經營十年,已經走上正規、制度健全的一個政府,而楊浩旗下的人馬不但民族成份複雜,而且大多是舛傲不馴的一方諸侯,人人有兵馬有地盤,而且彼此間大多有些夙各,較之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之前更加危險。
如果他向拓拔氏集團妥協投降,依託這支最強大的力量,的確能夠暫時保證西夏的安定,但是代價卻也是更大的,一方面,把有限的!源儘量滿足拓拔氏權貴的需要,就合把其他剛剛征服的部族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去,而西夏雖已立國,拓拔氏貴族們卻並沒有這種覺悟,他們擁護順從的仍然是舊的統治體制,一種類似於可汗制的部落聯盟政權「他們需要最大的自由度和充份的權力,這樣早晚有一天,各種矛盾衝突一朝激化,火化爆發,坐在火山口上的楊浩就會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因此楊浩也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地剝奪拓拔氏貴族兵權的契機,所以他才一手導演了這場內亂,其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向趙光義釋放煙幕,在迅速以武力一統河西之後對其加以整合,才是楊浩想要達到的最根本目的,他只是把兩個目的用同一種手段來實現而已,這也是他向丁承宗學習經商之道學來的狡獪之處:任何一筆投資,一個手段,都要爭取其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