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哪兒去?
“我就知道,”她抱著小老虎擱臉上噌,還小聲說,寵春誠望著她又是無可奈何啊,“她就是知道”,你能說她錯兒嗎,她六句話就搞的那六個神魂顛倒樣兒,她“知道”的還少?
“把它放下來!這畜生消毒了沒有,你拿著臉上蹭來蹭去————”看吧,吼來吼去,永遠吼到最後不了了之,這永遠也搞不好的————
她聽你的?她現在得了這兩個她喜歡的肉坨坨的東西,恨不得抱著睡覺!才捨不得放手咧,還在那兒蹭,寵春誠也沒有辦法,
“明天,軍委老幹部聯誼會,你跟我一起去,————咳,你別抱著它蹭聽見沒有,要王阿姨拿去洗洗,————”
寵春誠現在是“脆弱的神經”再也經不得一點兒刺激了,真真就想著把她交給小成之前,一步也不能把她放開,要把她拽身邊走哪兒帶哪兒,這個惹禍的東西,一惹就是大禍,經不起折騰了啊!
第二天,軍委老幹部聯誼會在人民大會堂國宴廳舉行。紅旗跟著她爺爺去了。
觥籌交錯,觥籌交錯,還是觥籌交錯。
紅旗跟著她爺爺從這個桌兒轉到那個桌兒,才坐下,那個桌兒又過來一撥兒,又起身,舉杯,假笑,坐下,筷子還沒想好伸向哪盤菜,又來一批————後來,紅旗同志乾脆不站起來了,她安安靜靜擱那兒吃飯,她爺爺不說她,誰敢有意見?
紅旗同志吃相特淑女,這是再再培養好,可,腦袋瓜裡想些烏七八糟的,也是再再培養“好”,
她想:酒足飯飽、杯盤狼藉、“文革”初期上海造反派的一句著名口號,“革命方知北京近,造反倍覺主席親!”
她想,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謙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其實,再再曾經還“斗膽”補充了一句,請客吃飯的種種“雅緻,從容不迫,文質彬彬”以及“溫良恭謙讓”,都是請客吃飯之表面想象,屬於桌面上的,至於請客吃飯的一系列前後期工作,其艱難,其繁瑣,其勞心,其勞力,其不得安寧,簡直就是一場暴動,甚至基本上也可以算是“一群人討好另一群人的暴烈的行動”!
呵呵,這裡,誰在討好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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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蠻享受的邊吃邊琢磨“暴動”呢。
這時,
“春城,”
“哎呀,莫老,”寵春誠連忙微笑著站起身,“紅旗,快喊莫爺爺,”
紅旗先看到的是摻著老人的景井,才看到他爺爺,“莫爺爺好,”蠻乖巧,
“呵呵,好好,聽說紅旗和小成定下來了,什麼時候的日子,可要告訴我們啊,”
莫啟陽七十多了,可精神矍鑠,一點兒不顯老,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咳,算了了樁心思,”寵春誠感慨的搖頭。雖說,他現在官職比莫啟陽當年還要高得多,可畢竟,人家是老司令,老資格,要充分尊重。
“咳,這多好,紅旗有了歸宿,你也放心了,哪像我,我們家這個————”莫啟陽只搖頭。寵春誠只是笑著,沒接話,這事兒也有耳聞,他們家莫景井好像和現任北京軍區政治部主任尤顯華的小女兒尤炿青梅竹馬,聽說婚都準備結了,最近好像又說吹了————咳!家家一本難唸的經哇!
寵春誠捎帶著就看向一旁的莫景井,這一瞟過去,————正好看見景井微笑著看著紅旗,————這一下一根筋給觸動的,心一驚哇!我們家這東西在成都軍區時不一直是他們家景井陪著的嗎?會不會————又一想,更驚!這個男孩兒現在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都吹了————寵春誠下意識就去撈他們家紅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