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先去準備一下,我來安排。”
傅清玉點點頭,轉身進暖閣換衣裳。
冬梅走到雜物房,把上一次四姨娘當家的時候分派的那些剩下的,還沒有繡完的緞面拿出來。
那次的繡活分兩批,交上去的那一批由於大夫人使計,而遭到水浸,全部報廢。然後四姨娘便被奪了權,大夫人又重新坐上了當家主母的位子。大夫人為樹立威望,用自己的一部分嫁妝替大老爺府上的大公子辦了一份賀禮,於是,這批緞面便堆到了雜物房內,再無人問津。
冬梅叫了冬蕊進來,附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冬蕊點點頭:“對,就這麼幹,拖住她們,免得她們給小姐添亂。”
兩人一起把那些緞面全部翻了出來,居然有兩籮筐那麼多。由於放置了一些時候,上面幾幅緞面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兩人把灰塵拍乾淨,相視一笑:“這麼多的緞面,足夠院子裡那些臭丫頭和臭婆子繡上一個下午的了。”
這時,傅清玉已經換了一套淡色的煙紫垂花薄錦衣衫出來,冬梅走上前,朝自家小姐道:“小姐,你去吧,我們給你斷後。”
傅清玉點點頭,徑直朝院門口走去。忽然一個丫頭迎了上來,獻諂地問道:“小姐,您這是要到哪裡去呀?”
院子裡的人都在各司其職,掃地的掃地,澆花的澆花,唯獨這個叫做小蘋的粗使丫頭什麼都不做,好像一早就在監視她似的,一看到她出去馬上出來看個究竟。
傅清玉的眼光微閃,銳利的目光在小蘋的臉上一掃而過。小蘋有些做賊心虛地低下頭去。
傅清玉唇邊浮起一絲冷笑,正待要說話,後面的冬蕊已經大叫了起來:“小蘋,你這個死丫頭,在偷懶啊?地上弄了這麼大的一攤水,也不知道清掃一下”
見那個叫做小蘋的丫頭看看傅清玉,再看看冬蕊,臉上似有猶豫之色。冬蕊索性扔下手中的緞面,徑直走了過來,一把揪住小蘋的耳朵:“你這死丫頭,聾了還是死人呀?老孃叫了你老半天,居然連應一聲也不會啊?”
冬蕊的手勁出奇的大,小蘋只覺得耳朵都快被揪掉了,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哀告道:“冬蕊姐姐,你放手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傅清玉笑了笑,朝冬蕊讚許地點點頭,轉眼便步出院子去了。
那個丫頭見傅清玉出去了,似乎十分的不甘心,一邊哭著叫痛,一邊眼睛仍不住地朝院子外面張望著。
“看什麼看,看不出你這一個下等等的小丫頭,膽子便是越來越大了,連主子的行蹤你也要打探。那好,我告訴你,小姐是去找七小姐商量事情去了,你要跟著去嗎?”冬蕊罵完,鬆開揪著小蘋的手,喝道:“你去呀,你倒是去呀。”
小蘋本來就是收了人家錢財,替人家辦事的。如果事情敗露了,跟著去有什麼用?只會給施捨銀子給她的那個人臉上抹黑,說不定還會被追究個辦事不力的罪責,那樣的話,以後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所以,面對著冬蕊的責難,小蘋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只是捂住被揪得通紅的耳朵,眼淚汪汪地望著冬蕊。
冬蕊諒她也不敢那樣做,當下不再理會她裝出來的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走到院子中央,對著院子的丫頭婆子大聲說道:“你們聽著,快點把手頭上的活計做完。然後到這裡來集合。”
院子裡其他的丫頭婆子們停下手頭上做著的事情,有些茫然地看著冬蕊。
冬梅拎了一籮筐的緞面出來,笑道:“大家聽好,今天早上小姐說起了緞面的事情,說這些未完工的緞面都是上好的絲綢,擱置在雜物房裡,怪可惜的。所以一大早,小姐就吩咐奴婢把這些未完工的緞面煙翻出來,讓大家幫幫忙,像上次四姨娘讓我們趕工一樣,工錢雙倍計算。做完活計之後就到我這裡來領緞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