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
傅清玉正想說“到時候我會派人到你的住處通知。”這時她才想起,這個雷飛神出鬼沒的,根本就沒有知道他的真正住處。
“不用。”雷飛擺擺手,“我哪裡也不住,這兩天就宿在府上。”
傅清玉愕然地望著他。他拿眼睛瞟了一下附近幾株老榕樹。傅清玉忽然笑了起來。她都差點忘了,像雷飛這樣的絕世高手,宿在哪裡又有誰會知曉呢?說不定啊。那些高手都喜歡睡在樹上的!
“那我就不通知你了。”傅清玉好笑道,“到時候可別掉了隊,本小姐可是不習慣等人的。”
雷飛嘿嘿一笑:“大將軍給屬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盡心盡責,維護傅小姐的周全,絕對不容許有半分差池。屬下不宿在府上,又怎麼能夠無時不刻保護著小姐呢?”
這回輪到傅清玉訝然了:“子宣真的如此吩咐?”
雷飛苦笑點點頭:“軍令如山,屬下也只好遵從,希望傅小姐不要為難在下。”
“這樣啊。”傅清玉歪著頭想了想道,“我這個人啊。其實很好伺候的。比如晚上三四更的時候呢,我睡醒了,就很想吃一碗熱湯圓。可這個時候呢,府上的廚娘又已經睡下了,到外面去買嘛,又不太安全。所以,勞煩雷大哥幫忙做一碗……”
傅清玉的話沒說完,只聽得一聲悲哀的嘆息響起,雷飛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清玉嘿嘿一笑:“真小氣,跑得還真快。”
誰喜歡一直被人跟著,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啊?那跟被人監視有什麼區別?傅清玉不喜歡這樣,尤其是被一個大男人盯梢著。
當然,適度範圍內的保護,她沒有意見。
不過,趙子宣也太小心吧,如今的她,正是無官一身輕的時候,有誰還會以為她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提著一大袋子的雪蓮,傅清玉第一時間把冬梅與綠裳叫過來,吩咐她們連夜到農莊去,召集附近村子裡的所有村民,把這些雪蓮分到各個藥包裡。並且提高人工,儘量把這項工作做好,以免耽誤了出發的時間。
冬梅與綠裳從傅清玉的神色中,看出這袋雪蓮的重要性,二人二話不說,馬上分頭行事了。
傅清玉在院子裡靜靜地站了一會,便迴轉到房間裡,開始收拾起自己要帶去河北的包裹來。
開啟櫥櫃,把裡面的裝著各種藥粉的玉瓶一個個裝入一個早就裁好的簡易的袋子中。畢竟出門在外,用來備用的藥品是要帶一些的。
傅清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她馬上走了出來,朝清波閣奔去。清波閣裡,桔黃色的燈籠的光亮投射到前面的牆壁上,而在巨大的牆壁上,她的生母一臉祥和地看著她。
傅清玉給自己的生母見了禮,口中說道:“母親,女兒此去千里迢迢,祈求母親保佑女兒一路平安,保佑二哥及家裡的人身體康健,一切平安。”
壁畫上的那名年輕的女子含著笑,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聽懂了女兒說的話似的。
“母親,得罪了。”傅清玉站起身來,朝著壁畫左側的一個角落走去。她走到牆角處,伸出手來,左弄兩下,右弄三下,居然從牆壁上取下一塊磚來,露出了一個深深的洞。
傅清玉狡猾地笑了,這個可以藏東西的洞,可是連傅二公子都發現不了的地方呢。
她伸手進去,不一會兒,就掏出一隻瓷缸來。開啟蓋子,一枚碩大的奇特的扳戒就到了她的手心上。
傅清玉輕輕地嘆了口氣,目不轉眼地望著這枚戒指,腦海中浮起一個人的模樣來。
不同於中原人的模樣,稜角欲加分明,輪廓如刀刻,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深不可測,但是看向她的時候,卻帶著柔和。
這就是她的耶律齊南大哥,一次次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