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即辛苦更沒有
名分呢?我不答應。”
我很感動。
“我想看看他。”我握住她的手,她似乎被觸電了一般,
全身一抖,舉頭看著我,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彼此
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內心的世界。
許久之後,她站起身來向屋內走去,“跟我來吧!”
我緊隨其後,屋內很暗,走進一間並不十分大的房間裡。
擺設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木椅,桌子上點著
盞油燈,一閃一閃。惠裳的父親見我們進來,連忙站起來
退出了房間。惠裳從床上抱起早已熟睡的嬰孩,我從桌上
舉起油燈照著看他,“真的很像我。”
“他是九月初三生亥時生的,已經一歲零三個月了。”惠
裳看著他笑道。
“取名字了嗎?”
“文榮。”
“曾文榮!”我暗叫道,心中喜悅不已。
*的肌膚可愛逗人。
“我想等我媽回來再做決定好嗎?”
我猶豫了片刻,“那也好,我過幾天再來接你吧!”
在惠裳家,不知坐了多久,總是捨不得放下我的兒子,我
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一個沒有名分的父親。
在離開惠裳的家之前,我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蛋,十分留
戀的看著那張迷人的臉,我將他刻入我的心中。
第十章
遷城很少下雪,巡河是一條不凍河。據說巡河的源頭七淚
泉,到嚴寒時分就會變成溫泉,整條巡河都會冒熱氣,從
未結冰。今年的遷城出人意料的下起了雪,風颳地很緊,
雪片猶如扯破了的棉絮一般,在空中飛舞,毫無目的的四
處飄落。大街小巷的牆壁下鋪了一條白色的路,寥寥的幾
個行人匆忙的走著,留下一些腳印在雪上就默默的消失了
,深淺的腳印疲憊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新的腳印踩
上,才發出低微地咔嚓聲,似乎在嘆息自己的命運不能自
主,雪片愈落愈多,白茫茫的佈滿了整個天空,向四處灑
落落在屋簷上,落在枯樹枝上,落在行人的臉上,風在空
中怒吼,聲音淒厲。街道和巷子中堆積著厚厚的雪,白皚
皚的。已經到了傍晚,路旁的燈火還沒有燃起來,遷城的
一切逐漸消失在灰暗的暮色裡,雪已經停了,風卻依然在
怒吼。巷子裡高聳的圍牆上和屋頂上積了厚厚的雪,在灰
暗的暮色裡,閃閃地發亮。不多時,各街各巷陸續燈燭輝
煌起來,點綴著這座寂寞的古老城市,為這個寒冷的傍晚
散發著一絲溫暖和光明。
吃過晚飯後突然停電了,遷城經常停電,這一次可能是下
雪的原故。母親點燃了數支蠟燭,放在燈臺上,大廳裡又
明亮了起來,儘管光線暗淡。我和父親靠著肩坐在沙發上
,父親表情沉默,母親為我們沏了兩杯熱茶,然後看了看
我,又看了看父親,便上樓去了,她顯然不想再提取過去
的事。我喝了口茶,平靜地問: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你也成年了,有些事也是該讓你知道了。”父親點了支
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我和你母親商量過了,決定告訴
你。”
“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