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不曉得這三百多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是不是他是個負責的男人。
和上錦成婚後,不允許對我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那他將我從仙島帶回來是為何?
這其中的複雜不是我能想的通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發黴體質。
輕音之前死活要娶我,然後卻為了言誠和我離婚。
這離鏡,之前我要嫁給輕音的時候,他要死要活的搞破壞,然後現在這態度真不曉得是第幾個意思。
不過我痛的很。
心痛的很,尤其是看到他和上錦在一起的模樣我就有種想發瘋的衝動,看到離念他們三個在一起就如一家子一般,我的心就揪在一起的疼。
我想我活了兩萬年,還是頭一次這麼疼吧。
我坐在地上,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
小侍女一看我坐在地上哭,立刻上前來關切的問:“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我抽泣了兩聲,嚴聲道:“以後誰再敢叫本宮夫人,就滾出畫雪閣,請叫我雪之公主。”
小侍女一見我這般說,果斷的不敢在叫我夫人。
我想過,不管父神認不認我,但我始終都是他的女兒,這是無法泯滅的事實。
但離鏡不一樣,他這麼對我,我為什麼要做他的夫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故此為了自己的尊嚴著想,我是怎麼也不會做他的夫人。
……
陰雲照舊了我這麼多天,終於迎來了一朵晴的雲。
下午的時候,離念來到了畫雪閣,懷裡抱了一個枕頭。
我一看,有些不明所以,道:“念兒,你這是……”
離念噠噠噠的跑來我身邊,道:“我要和孃親一起睡,孃親,我跟你住好不好?”
一聽這話,我先是震驚,然後是一喜。
將他懷裡的枕頭拿下來,然後抱起他,道:“當然可以,告訴孃親,今天怎麼想跟孃親一起住?”
離念小嘴在我臉上吧唧一口,道:“三百年從來都不在孃親懷裡,現在孃親回來了,自然是要補回來。”
這小嘴是會說話的很,我一時間被他逗的樂了。
看著他道:“念兒真乖,告訴孃親,這些年你都是跟誰一起住的。”
“我一個人睡,孃親,每天晚上我都好想孃親,好想好想的。”
小孩的臉,就如六月的天,陰晴不定。
剛才還一臉笑的離念,說到這些的時候是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趕忙安撫,道:“不哭哭,以後孃親會好好照顧你的。”
沒想到這些年離念這麼可憐。
我想了想,道:“為什麼不跟父尊睡一起?”
離念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父尊不是要跟上錦姑姑一起睡嗎?”
我一聽,愣了一下,但很快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孩子面前,我還是很注意。
但心裡還是好難受,以前君墨卿問我離鏡是誰的時候。
我很認真的說,是我愛的人,也是愛我的人。
他問,我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我說,因為我們不在同一片天空下。
眼下我們呼吸同一片空氣,同住在玄冥宮的屋簷下,而我們還是不在一起。
看來,我們是永遠也無可能了。
這大概就是佛家說的報應吧。
我傷害了輕音,輕音娶了言誠。
我自認為其實我沒傷害離鏡,就是拼了命也要留下他的孩子。
可是……他和上錦成親了。
我現在除了離念是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其實心裡還是滿失落的,若不是我拼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