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嘶聲請示道,他驚恐到煞白的臉上還帶著烈風颳過帶出的傷痕。
寒浞搖了搖頭,眼睛依然盯著不遠處那團巨大的殺神風暴,眼角不停顫抖起來,“不用了,我想希洛大人過來也無用了。”
此時的蘇永,甚至比星空狼孩更為可怕,他根本不敢奢望神兵大隊能夠困得住他。
也許,到他發洩完畢,力量衰竭的時候,才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寒浞腦子裡轉了好幾輪,終於狠狠的揮手下令:“全線撤退!”
這句話意味著白水神兵大隊放棄了圍困,整個包圍戰術已經完全失敗。
不過,在寒浞招手之下,一小隊精英的斥候神兵已經靠攏了過來。
“你們跟我一起,悄悄跟在他後方。一到時機,立即出擊!”寒浞冷聲下令道。
“是,大人!”這隊神兵雖然挺直了胸膛齊聲答應,但話語都有些顫抖起來,畢竟那目標太過可怕,他們即使靠在外圍,可也看到了對手那無不披靡的氣勢。
大股的神兵在將領的大喝之下,心驚膽顫的往四面八方飛逃而去,餘下的小部分卻依然黏在蘇永造成的空間波紋裡苦苦掙扎,不時發出慘叫聲往下方墜落。
此時隕落死去的神兵,已經超過一半,那些尚能逃竄的,也早被他打破了膽子,即便下一次遇上,也不知還有沒有勇氣再戰了。
蘇永在瘋狂的發洩中,也因為情緒被肢體力量及動作抒發了出去,腦子裡慢慢清明瞭一些。他血紅的雙眼漸漸回覆到漆黑而明亮,但此刻,四肢上的疲勞終於透過每一根神經與筋脈,清晰的傳到了腦海之中。
“真暢快,真美妙,但也真他媽的累啊!”蘇永無聲的感嘆了一句,停下了痠麻到簡直恨不得扭斷的雙手,此刻他周圍已經再沒有敵人,所有神兵已作鳥獸散。
抬頭望星空一片靜,我獨行,血雨漸停。無言是此刻的冷靜,笑問誰?肝膽照應。
蘇永長久的凌空立在空中,行星裂縫間刮過的狂風帶著凝重的血腥味,似要告訴他剛剛過去的一切,裂開兩半的行星,遙遠的星空深淵之下飄蕩著的血雨腥風,甚至還有無邊虛空中墜下那絕望的嚎叫還在迴響著,讓他清楚的記得所有發生過的一切。
這是他目前為止,最為龐大的一場戰鬥,悽慘程度甚至蓋過了神山之下的一役,雖然對手都是天神巔峰級別的強者,還都攜帶著神器,但在他這個變異天神的發狂之前還是失敗了,而且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無數的強者隕落,數以千萬計的神器神具流失……也許以後,這顆行星下方的某個星球,會是另一個類似神山那樣的寶地。
蘇永也在此刻才深切的領略到白帝城那個女子的說話:“變異者即便對上無上天神,也不足為懼……”
何止是無上天神,在他發狂時刻,只怕王神也難以抗拒,唯一能夠擊敗他的,也許就只有銀河的主宰規則主神了。
“過去好一會了,他居然沒有一點力竭的模樣。”藏在行星某個掩體後的寒浞皺起了眉頭,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再次走進行星裂縫之中,他猶豫著揮手止住了部下的追蹤。
蘇永回到洞穴中拿起寒月之盾與彎月刺矛,此刻的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了兩者間的共鳴,矛盾之間那種似乎相連的空間震盪,其實跟他揮手投足間拉出來的千百道空間波紋有許多相似之處,此刻他終於明白,那種隱隱的相連,其實是可以無形操控的,就像他在虛空中依然能夠揮舞雙手控制早已形成的波紋一般。
那些早已刻畫出來的痕跡,那些形成了氣流的波瀾,久久不會消散,而且能隨著釋放者的動作而改變,甚至變得面目全非。這一點,幾乎完全顛覆了蘇永對於過去式和未來式的觀念。因為他本來認為已經定型的東西,就像過往做過的錯事一般,怎麼可能回頭重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