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風帆。三人則分三個方位坐定,恰好保持了這朵大花的平衡。
天上的太陽緩緩落下,帶走了身旁縈繞的炙熱;月牙兒與星辰同時升起,似乎也在好奇的看著地下的這幕奇景。
日升月落,眨眼平靜的過了三天三夜。
在這三天裡,他們還曾經過一片巨大的仙人掌叢地,小心的控制“花船”的方向繞過了那些足有數米長的尖刺,然後繼續一馬平川的漂流。
路上的獸群無法對沙河中的他們構成什麼威脅。到了第四天,他們才遇到了一點麻煩。
沙河在幾座高高的類似斷崖一般的沙丘之下穿過,一隻單飛的巨大青翅蝗,就像一架直升機一般在他們上空盤旋著,打算用尖銳的牙器對這朵大花上的“小人”們展開攻擊。
奈何這朵花上的“小人”瞬間掃出數條巨大的血紅幻影,把它的其中一隻翅膀都打的破爛不堪。這隻餓了幾天的青翅蝗只好狼狽逃去,繼續在這片沙海中尋找自己的果腹之物。
第五天的夜晚。
魔都從包袱裡拿出一件衣服披上,皺眉對蘇永問道:“怎麼感覺冷了起來?”
蘇永笑著指向還在熟睡的樓蘭公主:“她早把包袱裡的衣物全翻出來穿上了。”在酷熱的沙漠邊緣生活過的人,總是會對寒冷特別敏感。而蘇永身上還是穿著那套玄衣黑甲,這幾天的太陽已經把上面曾經染上的血跡曬成斑駁的黑紫。
第六天,前面開始有溯風吹拂而來。蘇永心神一震,雙腳用力,花船的速度更快了不少,飛一般朝前方滑去。
“看到前方的黑點了嗎?”他興奮的叫醒了另外兩人。
魔都將軍揉揉眼睛看了看,差點跳了起來:“莫非是黑雪州?”
樓蘭則瞪大眼睛看了半晌才搖頭道:“怎麼我看不見?”
“你沒有功力當然看不到。”蘇永笑著把自己包袱裡的幾件衣物扔給了索索發抖的她:“穿上吧,這些衣服大一號,剛好能包在外面。”
此時的樓蘭已經把所有攜帶的衣服全部穿上,她當初也想不到沙漠中竟會如此寒冷。
“那你呢?”她翻開這些大了一號的衣服,又有些過意不去的看著蘇永身上那套明顯很單薄的冰冷衣甲。
“我不冷。”蘇永說完後又愣了愣。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
樓蘭懷疑的看了看同樣已經把衣物全部穿上的魔都,皺著好看的眉頭盯著他:“真的?”
“真的。”蘇永哈哈一笑:“不信我在花上裸奔幾圈給你看看?”
“滾。”樓蘭紅著臉罵道,卻終於忍不住把他的衣服穿了上去。說來也奇怪,不過是三件薄薄的衣衫,她穿上後竟覺得極暖極暖。
蘇永當然不會不覺得冷。但此刻在他的用功之下,腳下的花船正在飛速前進,他體內的筋脈在不停的擠壓抽取力量之下帶動全身血液不停運轉,確實令身子暖和了些。
遠方的黑點逐漸擴大,慢慢吞沒了所有的黃沙,一片冰天雪地終於出現面前。
腳下的沙河遠在黑雪州之前就已經凝固,但蘇永卻憑著充沛的體力讓花船在雪地上依舊滑行了一段路。
這裡的嚴寒非常人可以想象,溯風攜帶的不是雪花,而是冰塊,空中充斥著無數的冰塵,就像許多把飛刀往他們臉上插來,每一刀都足以刻出血跡斑斑。
幸好蘇永與魔都將軍都是武者,身體的抵抗能力極強,臉上蒙上了布料之後倒也無需擔心。
只是那樓蘭,此刻已經被包裹在那朵厚厚的大花之內。只不過那朵花給蘇永提前用刀鑽了五個窟窿出來,露出了她的四肢與頭部。
“還覺得冷嗎?”蘇永看著這個如同精靈一般的古怪裝扮有些好笑。
“恩。”樓蘭臉上的多層面紗不停飄蕩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