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到了醫院,提前預約好了醫生,不用排隊,直接上樓。
推開那扇小門,意外地見到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儒雅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臉型很優越,很帥氣,是讓人一見就能記住的長相,頭髮梳得規整,看見沈嶼他們進來之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說實話,這人給沈嶼的第一感覺不像醫生,倒像是拿了劇本飾演醫生角色的演員。
醫生站起身,手掌直指身前的座椅,禮貌地說道:「請病人就坐!」
沈嶼臉色有些忐忑,一顆心不上不下的,他在擔心自己真的有什麼病,又在祈禱最好是真的有病。
司斯年站在沈嶼的身後,手搭在沈嶼的肩膀上。
醫生抬眼看看司斯年兩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沈嶼身上。
先是簡單地給沈嶼號號脈,再測測心跳,醫生開口說道:「帶了以前醫院的病歷和片子了嗎?」
沈嶼點點頭,「帶了的!」
司斯年把手中的袋子遞給醫生,醫生翻著看了看,撫了一下眼鏡,說:「我們對於雙性人確實有研究!」
醫生眼睛突然朝著司斯年看去,審視毫不掩飾。
司斯年對這眼神打從心底厭惡,要不是沈嶼,他不會踏進這醫院半步,更加不會見這個人。
醫生收回視線,對著沈嶼莞爾一笑,「我看你的病歷,病症並不嚴重,創傷應激綜合徵這個屬於心理疾病,看看心理醫生調節一下情緒,多想些開心快樂的事情。對於身體,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已經沒有孩子了,而且你的身體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需要靜養,但就算養好了,以後還會不會有孩子,這是個未知數。」
沈嶼雙眸一沉,不開心清清楚楚地表露在臉上。
「沈嶼,我們先回去吧!」
司斯年突然開口。
沈嶼起身,謝過之後就被司斯年攬著離開。
醫生坐在位子上,搖晃著椅子,手杵著下巴。
上官葉寧的孩子,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怕是要苦了另一個孩子,不看內裡,他也知道,那孩子會步上官葉寧的老路。
但上官葉寧能脫身,這孩子卻不一定,因為他被司斯年吃得死死的。
坐進車裡,沈嶼整個人還是發著愣的。
司斯年牽著他的手,說:「我在華都認識一位很有聲望的心理專家,那人也是我的朋友,現在也快下午了,就先不去叨擾他,等明天我再讓他上家裡來為你看看。」
沈嶼點點頭,接受著司斯年的安排,不過……
「為什麼讓人家上家裡?我是病人,理應是我們前去看啊!」
司斯年手指刮過沈嶼的鼻尖,嘴唇揚著笑說:「你不是冷嗎?是朋友,所以這些都不用擔心,明天乖乖在家等著就好,當然,我也會陪著你一起等!」
沈嶼總覺得不好,又認為司斯年說的沒錯,軟下性子接受。
半個小時後,司斯年和沈嶼到達了住的地方。
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配套的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雖然院子裡白茫茫一片,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
司斯年好像很喜歡院子,不論是哪裡的房,標配肯定是一個大院子。
富貴人家常見的游泳池並沒有看見,不過院子倒是必不可少。
兩人在院子門前就下了車,是沈嶼強烈要求,並用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換得的。
沈嶼走在司斯年的前面,手上一刻不停,一直不斷地拾取雪,裹成小球形狀之後,朝著身後的司斯年扔去。
卻不曾想,司斯年也早早地準備好了一個比他扔的還要大上一些的雪球,在他扔過之後的下一秒,胸口就被猛地一擊。
「斯年,我就說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