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沉重的低聲回答:“死人是肯定的,但不會太嚴重,我需要彭老太醫,太子哥哥,你怕不怕?”
“不怕,阿君快回京吧,你身子弱。”他是太子,自然要與子民同進退。
“不用,我有好多方子呢,只要做好防護工作,不會太嚴重。”趙淑現在就想讓趙弼一黨是染肺型,還是腺型,或者是面板型,咽喉型……
哦,對,她控制不了,但沒關係,那麼喜歡放病毒,必然是要讓他們自己體會體會。
太子對趙淑是極其信任的,她說不會太嚴重,便一定不會太嚴重。
組織好了語言,他揚聲道:“鄉親們,有家的都回家罷,若家已被沖毀,朝廷會搭建臨時帳篷,大家放心,朝廷不會不管你們,孤定與你們共度難關。”
“草民多謝太子,多謝太子。”百姓沒聽到趙淑與太子的對話,但遇到大事,還是會習慣性期望朝廷能做些什麼,此時已不在鬧事,乖乖回家去了,沒家的,也靜等朝廷安置。
府衙大門後偷看的陳劍波等人長長舒了口氣,他都準備好殺出去了,幸好沒到那地步。
百姓散後,趙淑與太子進了府衙,眾人馬上聚在前廳商議起來。
“若單純是堤壩沖毀,爆發鼠疫,老夫還覺得是天災,在此時老夫覺得定是有人在背後操作。”顏時忍道。
竟迫不及待的毀掉太子,真是愚蠢,妖孽一說完全沒必要,畫蛇添足,還送破綻。
背後這人,也是夠蠢的。
眾人對視,心中都已猜到一個名字,顏時忍作為保皇派,雖知道諸皇子鬥得厲害,趙淑與太子也不避著他,但他並不是很想摻進奪嫡鬥爭來,不過此時,他改變主意了。
若讓趙弼登基,天下將又迎來一個暴君!
“封城,封村了嗎?”衛廷司問陳劍波。
陳劍波能做江南府的都統,自然是會辦事的,他點頭,“封了。”
“爆發瘟疫,有人必定要離開,不惜一切代價,將這畜生給我找出來。”趙淑滿身戾氣,彷彿不屠城不能熄火。
“是。”陳劍波心裡苦,他好不容易治理起來的江南,僅一次神仙打架,又千倉百孔了。
太子想了許久,才插話,“距離上次鼠疫爆發,已過數百年,此次的鼠疫若是**,病源在哪裡?陳愛卿,請務必早日查清。”找到了病源,趙弼就別想再逃。
顏時忍與陳劍波二人嘴角不自覺微揚,他們要輔佐的,就是這樣的君主,不濫殺無辜,凡是講證據,這個社會,還是法治好。
趙淑沒有說話,按她的脾氣,是要給那畜生喂生疫鼠的。
此時,幾人正在前廳商量收拾爛攤子的策略,而趙弼卻也不是那麼好受。
一差不多四十多歲的女人,臉罩在八仙花面具裡,她見到趙弼,“啪”順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趙弼握著臉,委屈的道:“母親……”
“啪”又是一巴掌,且聲音更清脆。
趙弼不懂,臉上閃過怒氣,但沒爆發,“母親,為何要打兒子?”
“啪”再一巴掌,直將趙弼打得站不穩轉了一圈,剛站穩,“啪”再一巴掌。
力道之大,趙弼白皙的臉蛋,瞬間便浮上紅印,兩邊臉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
“蠢貨!誰讓你破壞堤壩,在城中散發瘟疫的?”女人冰冷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
趙弼站穩,摸著臉,極為委屈的道:“這有何不好?治不好水,又爆發了瘟疫,趙儀便不能再當太子,有何不好?”
“啪”又一巴掌,這次直接將趙弼甩在地上,撞到椅子茶几,椅子茶几倒了一地。
“母親為何要打兒子?趙淑壞兒子的錦造坊,兒子只不過是還回去而已。”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