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弟不是從不打女人嗎?難道今天要在吳國的未央宮中破這個例?”
昌王惡狠狠地瞪著拓跋兄妹,嘟囔道:“如果再有一次,本王倒不介意破個例。”
安王壓下昌王的手,攥緊他的手腕,眼睛卻看著拓跋燕,笑道:“公主殿下可知道我們大延有句俗語,叫做‘人不可貌相’?我六皇弟雖然生得俊美非凡,卻是延國軍中有名的猛將,初上戰場便斬殺貴國兩員大將,一戰成名。呵呵,小王造次了,那麼出名的曉風大戰,公主怎會沒聽過?聽說貴國皇上後來下了生擒令,可惜啊,白白折損了許多將士,卻成就了‘玉面羅剎’的威名。”
拓跋朔介面道:“當初父皇下生擒令,本是要用昌王殿下生祭我二皇弟,後來大家都說,反正要祭,早祭一刻晚祭一刻也沒多大差別,所以父皇又下令不論死活擒來便是。大家去了顧及,昌王殿下立刻就吃了個大苦頭。呵呵,可惜自那以後再也沒在戰場上見到昌王殿下呢。殿下可是怕了?嗯,如此也好,免得刀劍無眼,萬一刮花了殿下的漂亮臉蛋,我二皇弟到時見了反要怪我們不小心了。”
此話一落,西戎官員頓時鬨笑起來,連連說道大王子慮得極是,否則二王子定要生氣。
昌王大怒,立時面目扭曲猙獰,暴喝一聲,就要打過來。
宋文趕緊抓住他另一隻手,低聲勸他,“別中了他的激將之法!”
這時,錢大人咳了一聲,捻著他的山羊鬍子走上前來,慢悠悠地說道:“大殿下此言差矣。當年,昌王殿下年紀尚輕,性情爽直,哪有貴國的武王老謀深算,一時失誤也是情有可原。吾皇聖明,知道昌王殿下勇猛果敢,忠心耿耿,因此維以重任,任命殿下為羽林營都統,衛戍京畿重地。否則,昌王殿下如果重上沙場,貴國的武王也不至於命喪於敝國一個小小的翊麾校尉刀下,呵呵,說出去還能體面一些。”
韓珍站在後邊,聽著前邊唇槍舌劍,氣氛緊張,但他清楚安王和宋文的本事,又見到錢大人也上去幫腔,知道自己這邊吃不了虧,那就不必湊上去了。他冷眼旁觀,早就看到引路的大太監一見情況不妙,就派了一人偷偷往顯德殿去了。他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勸架了。
誰知還沒等勸架的人從顯德殿裡走出來,他們身後倒來了個勸架之人。
這邊正自夾槍帶棍,說得不亦樂乎。只聽身後一串朗聲長笑,眾人皆住了嘴,扭頭去看,見幾個大太監正引領著北肖使團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北肖睿王——耶律鵠。
韓珍仔細打量這位王爺,他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紀,五官深邃,身材魁梧,步履矯健。一雙眼睛本該深沉銳利,令人生畏,偏偏笑起來時眼角皺起幾道笑紋,顯得格外親切熱情。
這位睿王爺笑著大步走上前來,“大殿下,安王殿下,你們先到了。小王來遲一步,還望贖罪。”
拓跋朔和安王都笑著和他招呼。
耶律鵠看到一臉扭曲的昌王,便問道:“這位就是延國昌王?呵呵,果然是龍姿鳳表,相貌堂堂,小王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再看了一眼好奇的拓跋燕,耶律鵠笑道:“這位便是西戎的“草原之花”?果然是英姿颯爽,明豔動人。小王今日得見公主芳容,實乃三生有幸啊。”
耶律鵠對延戎兩使團之間的緊張氣氛視而不見,自顧自笑著說話,氣氛竟然立刻鬆弛下來。
這時,昭雲太子一身華服出現在顯德殿前,看見三國使團都擠在甬道上,忙走了過來和三國的王爺公主見禮,韓珍看到拓跋燕一見昭雲太子,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由暗笑。
昭雲太子說道:“三國使團竟然都已經到了,孤有失遠迎,還望諸位不要見怪。宴席已在殿內佈置妥當,還請諸位隨孤前來。”說罷便引眾人入殿。
韓珍一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