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們上前給拉住了,奴才們力氣小,還是少爺的老師使勁的拉住了,才止住了少爺被馬踩踏……不然奴才們萬死難辭其咎,還請夫人和姑娘明查,饒命……”
傅傾顏道:“……突然發瘋?!”
“是啊……”小廝們知道蘭氏嚴厲,竟然嚇到哭了。
“馬呢?!”傅傾顏道。
“被少爺的老師給打暈了,現在還在馬場……”小廝道。
傅傾顏咬起了牙關,眸中帶著怒火,大夫也看完畢了,道:“回夫人,少爺他是摔斷了腿,老夫已經為他接過骨,打上板子,至少要休養三個月,才能再進行這些激烈的動作,這三個月裡,可千萬要小心再小心……否則骨頭長歪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摔斷了腿?!
蘭氏一怔道:“他為何還不醒?!”
“這倒無礙,估計是腦部受到激烈的震盪,一時沒反應過來暈過去了……這並無大礙的……”大夫道:“最嚴重的還是腿,其實少爺這樣算是幸運的了,多少人從馬上摔下來的,可不止是摔斷腿這麼簡單,有的當場就被馬踩踏死了,有些……腦子都要摔壞了,尊少爺這樣,算是幸運的了,好好將養吧……”
蘭氏白了臉,此時因為驚嚇,竟然擔心的什麼也沒想到。
反而是傅傾顏覺得十分古怪,她上前道:“大夫,勞煩你去看看那馬……”
大夫一怔道:“老夫並非獸醫……”
“人獸該是互通的吧……”傅傾顏道:“況且我想讓大夫看的,是它有何不妥,它發躁的真正原因……”
大夫一聽,往深裡一想,竟覺毛骨悚然,只覺世家大宅裡的事真的特別特別的多。
可是也知道這推託不掉,便道:“也好,我去看看……”
傅傾顏道:“孃親,你呆在這兒陪著哥哥,我去看看……”
蘭氏一怔,臉色也變得厲了些,想到更深一層,眼神中全是冰冷。
“筱竹,你親自去抓藥,我倒要看看這府中,到底是誰在弄鬼,敢弄到恆兒身上……”蘭氏道。
筱竹應了一聲,便帶著人拿著藥方出去了。
大夫見傅傾顏一直跟著,也是頭皮發麻,來到馬場,看著暈了的無聲無息的小馬駒,愣了一下,道:“……它怎麼死了?!已經沒氣了……”
傅傾顏咬牙道:“人呢,馬場的人呢……”
有幾個馬伕連滾帶爬地過來跪下,道:“……四小姐,我們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啊,這馬明明暈了,還好好的,突然就沒氣了……”
那邊已有傅宇恆的騎射師父過來了,道:“……馬是我劈暈的,但我的力道有分寸,並未往死裡劈,況且一掌也劈不死一匹馬……”
大夫擰眉道:“死了,怕是不好查,我試試看吧……”
大夫蹲下來,翻開馬兒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它的舌頭,均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他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馬一死,沒有反應,怕是不好查……”
“這是什麼?!”騎射師父看著馬尾那裡,道:“……這馬真奇怪,怎麼尾巴一直高高翹著?!平常的馬兒不是這樣的,大夫,你看……”
大夫忙跑過來,臉色微有些肅,道:“……這裡,有一個針孔……”
他拿工具看了看,道:“只怕是有人戳了這馬兒一針,這馬兒才會如此失控,只怕還是加了料的,所以馬興奮之後,還會猝死。”
傅傾顏聽了已是黑了臉,她雖小小年紀,但嘴唇卻抿的極緊,道:“……能看出是什麼藥嗎?!”
大夫也知事情嚴重,便道:“請容老夫細細查一查,方能知結果……”
傅傾顏朝大夫行了一禮,道:“那就勞煩大夫了,只是,在結果出來之前,不如在府上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