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皇子笑著道:“原是我誤解了,我得鄭重的向林夫人道個歉才行,不過夫人這麼做,不止是我一人誤解,只怕朝前朝後都會誤解,皇后娘娘,你說是嗎?!”
傅宇焞見他與傅宇恆沆瀣一氣,處處擠兌著自己一家人,甚至還拿自己妹妹的名聲說事,一時間惱火上頭,恨不得劈了他的心都有了。連帶著對二皇子也生了許多的厭惡,他心中不甘,正想回兩句,林氏卻悄悄的拉住了他的衣襬。
傅宇焞在宮中早已經更加剋制,便是一頓,生生的閉了嘴,什麼也沒說,只是他雖不敢用恨恨的眼神盯著二皇子,看向傅宇恆的眼神卻是十分不善的,那樣的恨意,是冷冷的浸到骨子裡的,看著人的時候,眼神極度冰冷,與傅宇恆看人時的灼熱恨意十分不同。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是聽著二皇子與皇后打著機鋒。
皇后的臉色微微冷淡了些,道:“皇兒此言差矣,若如皇兒所說,但凡進宮的臣女或臣妻,豈不是都與後宮有嫌,天下人若都如此想,把後宮又當成什麼地方了?!君家之地,後宮重要之所,哪裡能與外面的巷子勾欄可比,皇兒可不要如此想,不然只怕,有損天家威嚴……”
“況且,林夫人和蘭夫人也都常進宮……”皇后笑了笑,道:“若說有嫌隙,豈不是連蘭夫人都囊括在內了,傳出去,不是天大的冤枉和笑話嗎?!”
她深深的看了傅宇恆一眼,傅宇恆肩上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直直的看著皇后,半天都沒有說話。
二皇子笑意更深了,道:“皇后所言甚是,是我想岔了,多謝皇后教誨,我定謹記在心。”
皇后與他說幾句話,就有點不大耐煩,笑著道:“若是無事,便都散了,本宮也有些乏了……”
二皇子和傅宇恆起身,笑著道:“那便告退。”
林氏和傅宇焞也站了起來,皇后笑著道:“二姑娘留下,在宮中住些日子,伴本宮幾日,也給本宮解解乏。”
“是……”傅綿錦恭敬的應了一聲,林氏和傅宇焞便也一併告辭出來了。
傅宇恆和二皇子先出來,但卻一直站在殿外方向,等著兩人。
林氏出來看到傅宇恆的眼神,眼神和表情早冷了。傅宇恆看著林氏,道:“太太真是操心的很,竟將二姐送進宮了,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如此一來,我妹妹的傷白受了,不過我想提醒太太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以後最好天天將二姐栓在褲腰帶上,不然這後宮之地如此兇險,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掉進井裡去了……”
林氏眼神一厲,道:“傅宇恆,你敢恐嚇我?!”
“恐嚇?!”傅宇恆冷冷笑了,道:“不過是善意的提醒,畢竟後宮重地,每天都在死人,哪一天萬一二姐倒黴,將小命搭上了,豈不冤枉……”
林氏正想呵斥他幾句,二皇子卻笑了,道:“宇恆說的對,皇后娘娘的宮中,可不太平,一來總有一些小人做崇,二來,皇后治宮甚嚴,萬一查到宵小,每天裡處死的宮人無數,以後可要令愛躲遠些才好,免得禍及自身不保……”
林氏心中大怒,嘴唇都哆嗦了。
傅宇焞眼神冷厲,道:“……那就多謝二殿下提醒了。”
二皇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傅宇焞的眼神,一看就已心生不喜,皺了一下眉頭,沒搭理他,只道:“宇恆,走吧……”
這個傅宇焞一看就讓人心中不舒服,尤其是眼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自然無法走到一處去。
傅宇恆轉過身,跟上二皇子的腳步。走到拐彎處,二皇子才道:“你這大哥,看他眼神,便知其心術不正,而且,心思詭譎,絕非善類,你要小心他。”
“不止是我要小心他,二殿下也更要小心他才是……”傅宇恆道:“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