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忙跟了上去。
他一走,太醫便後怕的拍了拍胸口,臉色有些煞白。另一太醫走了進來,道:“還好我等沒有與陛下說實情,看這氣氛,我實在是害怕,咱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萬一真為此掉了腦袋,也太冤了……”
“不必怕,上皇雖然傷的重,但他有武功護體,雖受了內傷,但是需些時日,也能慢慢養好,我們也不算欺君……”太醫道:“況且你聽到慕相所說的話了嗎?!昨晚的狀況你也知道,慕相也不想讓陛下為上皇太過操心,咱們不過是順其自然……”
另一太醫低聲道:“皇室與朝廷之事真是複雜,稍不慎,就是腦袋落地,上皇一向殘暴,我等能不引起陛下的擔心更好,不然上皇一醒,拿我等撒氣,陛下一聽上皇的,我們就完了……”
這一太醫也點了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為皇家當差的,哪裡沒有一點私心,尤其是事關腦袋的私心。就連慕相都有點私心,不想陛下與上皇關係太好。
加上小皇子一事,只怕關係想好也好不了。
這樣也好,不管上皇醒過來會有什麼反應,他們去求慕相,慕相肯定不會讓上皇對他們遷怒。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在外面候著的幾個太醫也都鬆了一口氣。
太醫院的太醫哪一個不是人精,能混上來的,都有幾分本事,在朝中當差,不光要有過人的醫術,還要有審時度勢的眼光,否則也不知怎麼死的。
那個毒聖本身就是另類,他們自然不敢與他比。就連嫉妒都不敢。
此人擅用毒,心狠手辣,慕相和陛下都捧著,他們再嫉妒也不敢嫉妒此江湖中人。
不過他再受重視,到底對他們也沒什麼威脅。只是朝中之人,多少有些羨慕他的隨性而為。
而他們,時時小心,哪怕在軍中,也不敢稍有馬虎,否則以往所有,皆化為灰燼,都白努力了。
太醫們達成共識,緊閉其口。
沒有一個人幫上皇,願為上皇說出實情。沒有一個人……
有些苦果,只能自己嘗。
上皇醒的時候,天又黑了,身邊只有幾個太醫在,他轉開眼睛看了一圈帳篷內,見蕭沛不在,心裡略有些失望。
他聽著外面的風呼呼的吹過來的聲音,心裡的失落難以言表。
想了片刻,似乎才想起來自己身處何地。身上火辣辣的疼,不過上皇並不在意傷口,所以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本可以拼著命都能趁現在離開這裡。因為這是最好的機會。
然而……他無法走開,他的心留在這裡,他的心記掛著慕無雙所說之事,竟讓他遲疑著沒有起身。
他雖醒了,卻一直呆呆的看著帳頂,沒有叫醒在一旁打瞌睡的兩個太醫。
直到另兩個太醫前來換班時,才看到上皇睜大著眼睛看著帳頂,一時嚇的腿腳一軟,撲倒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參見上皇。”
其實兩個太醫嚇的魂飛魄散,瞌睡蟲立即就跑了,忙滾在地上,又跪了下來道:“參見上皇。”
上皇的心思受到打擾,聞言皺了皺眉,微有些不悅。
不過也沒怎麼理會他們,便沒說話。
四人見上皇沒說話,便大著膽子退了出去,撒丫子就跑去歸帝帳篷,將此事忙告知了歸帝。
蕭沛一聽,手一頓,到底擔憂,便忙來了上皇帳篷。
兩人心裡都有心結,一見面,竟是有些說不清的氣氛。
“父皇,你感覺怎麼樣?!”蕭沛道。
他眼中的關心不是假的,只是有些複雜而已。而上皇眼中也透著關心,只是也複雜的很。
他從來都是極度要強之人,絕不可能說自己有事,便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