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沒管你,玩兒夠了沒?”執行導演和副導演正笑呵呵的開著我和譚以琛的玩笑 ; 這時,譚以琛突然半斂著眸子目光沉冷的瞥了我一眼 ; 勾唇低笑著問我。
他唇角上揚的弧度,不多不少 ; 斜向上十五度,說笑不像笑,說沒笑 ; 可他又確實在笑。
我很熟悉他這個表情,這表情說明他氣還沒消。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我跟沒就沒聽懂他在問什麼,玩兒?玩兒什麼?大少爺 ; 您在玩兒遊戲,我可是在玩兒命啊!
“說話啊!”見我半天沒有吱聲 ; 旁邊的執行導演慌忙推了我一下 ; 催促我道:“趕緊告訴譚少,你在我們劇組待得高不高興!演戲演得過不過癮!”
他顯然誤會了,雖然我也不確定譚以琛口中的“玩兒”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可肯定不是執行導演口中的意思。
“你是不知道啊譚少 ; 可可她演的特別的好!裴導都誇她呢!你知道老裴這人的 ; 我長這麼大 ; 就沒見他誇過誰演得好!”執行導演不住的誇著我,這熱情的模樣,跟之前的冷臉相向簡直判若兩人。
執行導演一誇,副導演也跟著誇起我來了 ; 誇我敬業 ; 說的就是我給木雨禾當替身演員的事兒 ; 結果剛一說完 ; 譚以琛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暈倒了?”譚以琛的語調突然提高了。
眾人惶恐 ; 執行導演惡狠狠的瞪了副導演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會說話,我見他們下不了臺了,於是小聲替他們解圍道:“沒……沒暈倒,副導演誇張了,就是沒吃早飯 ; 低血糖頭暈了一會兒而已。”
執行導演和副導演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激般的看了我一眼 ; 唯有裴子秋 ; 一直陰著臉沒說話。
“我……我回去補妝了。”我搓著手,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譚以琛的眼睛:“一……一會兒還得接著往下拍……”
“不準拍了。”他冷聲打斷了我:“跟我回去。”
我的身子猛的一僵 ; 不由自主的又回憶起他昨晚的暴行,瞬間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可是都拍到一半了 ; 現在回去,明天還得重新上妝 ; 佈景……”我終於抬起了頭,滿目哀求的看向他,希望他能高抬貴手,讓我把這一幕拍完。
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尤其不想給裴子秋添,今天我要是走了,近距離的鏡頭拍不了,那明天我們真的又得重新上裝,重新佈景 ; 水牢的景相當不好弄,每次開拍工作人員都得準備好久 ; 本來譚以琛要是不來,水牢的戲我們今天就拍完了 ; 以後就再也不用這麼麻煩的佈景了,可現在……
“你非要我把話再說一遍嗎?”他輕飄飄的開口,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咬了咬嘴唇,那一瞬間 ; 真的很想哭。
憑什麼啊?他譚以琛到底憑什麼啊?我他媽的到底欠他什麼了?他打我,罵我,強上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干涉我的工作!我……我……我他媽的伺候他那麼長時間為的不就是能好好拍戲嗎?他憑什麼啊他!
我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這時 ; 一直都靜默不語的裴子秋突然開了口。
“譚少 ; 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裴子秋彎起了眼睛 ; 微笑著走到譚以琛跟前,指著我跟譚以琛說:“我當時為了讓你家可可當女一號,惹怒了一票投資商!老莫帶頭起鬨 ; 說我要是敢把木雨禾換下來,他們全部撤資!”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 隨後他攤了攤手 ; 很瀟灑的表示:“可我還是把女一號的位子給了你家可可,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敬業!我喜歡敬業的演員,演技又好 ; 又漂亮 ; 還特別敬業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