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警惕的盯著杜若晴,然後伺機想辦法救我嗎?
就在我困惑之際 ; 譚慕龍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了,我感覺這是一種訊號 ; 於是我猛的向下一蹲。
杜若晴揪著我的頭髮,可能是因為譚慕龍的槍已經碰到地面了把 ; 她抓我頭髮的力道,也變小了,再加上我這猛的一下蹲幾乎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 於是,我被杜若晴扯斷了好一大把頭髮,可我成功的向下蹲了不到五厘米。
就是這五厘米的距離,成功的讓我脫離了譚慕龍的射擊範圍 ; 說時遲那時快 ; 譚慕龍一個後空翻抓起了地上的手槍 ; 然後只聽“砰”的一聲,子彈劃過我的髮梢,隨後 ; 杜若晴的鮮血和腦漿濺了我一臉。
我大腦一片空白 ; 只知道我的腿很疼 ; 特別的疼,若不是這疼痛還在刺激著我的意識,我估計早就暈過去了。
杜若晴的血遮住了我的眼睛,朦朧中 ; 我看到譚以琛箭步衝我跑了過來。
隨後 ; 我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 這懷抱溫暖的 ; 讓我想睡覺。
“可可 ; 醒醒!別睡!不能睡!”可譚以琛卻不讓我睡,我明明已經很困了,他卻一直拍我的臉,不斷的重複著“不能睡”。
“你急什麼!”譚慕龍看不下去了,他沒好氣的白了譚以琛一眼,無奈道:“她受傷的是腿 ; 又不是心臟,死不了!”
譚以琛好像終於鬆了一口氣,真難得 ; 他竟也有犯傻的時候。
“不過還是要儘快把子彈取出來才行。”譚慕龍壓低了聲音 ; 面色異常的凝重:“否則肌肉壞死,她的右腿就別想要了。”
說著 ; 譚慕龍把他的揹包拽了過來,然後神奇的從揹包裡翻出一個黑色的藥箱。
和杜若晴的藥箱不同 ; 譚慕龍的藥箱裡沒有感冒藥,也沒有退燒藥 ; 有的,全是治療外傷的儀器和藥。
“我沒帶麻醉劑。”譚慕龍一邊兒用打火機燒著自己的軍用匕首,一邊兒悶聲道:“你按好她,別讓她亂動。”
我隱約中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要用匕首,給我取子彈!
我瞬間有些緊張,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別怕。”譚以琛安慰著我:“沒事的,我哥動作很快的,就疼一下,疼完以後,就沒事了。”
我虛弱的點了點頭 ; 正想回話,突然,一陣鑽心的痛從我小腿的腿肚處傳了過來!
——譚慕龍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 ; 就用匕首劃開了我的傷口,然後把鑷子捅了進去!
我痛的幾近窒息,控制不住的開始掙扎 ; 譚以琛死死的按著我,不讓我動。
我也不想動的,可是我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 那疼痛太過鑽心,以至於讓我理智全無。
眼看著就要按不住我了,譚以琛突然俯下身來,吻住了我的唇。
我要被他氣笑了:媽的,他當這是電視劇啊?親一下我就能不疼了嗎?
可神氣的 ; 這真的讓我愣神了幾秒 ; 趁著我發呆的這個空檔 ; 譚慕龍猛的把子彈取了出來。
我則狠狠的咬住了譚以琛的嘴唇。
“故意的。”事後,譚以琛舔了舔他唇角被我咬出來的血漬,佯裝惱怒的質問我:“說!是不是故意的。”
“恩。”我很坦然的承認了:“光我一個人疼我心裡不平衡。”
“小壞蛋。”譚以琛捏我的鼻子 ; 語氣寵溺。
我們倆嬉笑著鬥了幾分鐘的嘴 ; 隨後,譚慕龍突然問我:“杜若晴是你從哪兒找來的?”
我瞬間僵住了。
“哥 ; 其實……”譚以琛抬頭看向譚慕龍,想把過錯往自個兒身上攬,我卻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