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看太后娘娘,又看看宋珏,“這麼一看的話,娘娘的孃家只是最微末的一環,最不重要的棋子,跟金人或者說跟完顏萍合作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對皇位很有想法的人。”
“有內鬼這件事,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宋珏摸摸下巴,“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話,那麼,這個人隱藏的太好了,這麼多年了,我們根本沒有一絲絲的察覺。我們要不是契而不捨的去追查姨媽這樁案子的真相,恐怕也發現不了這些。”
“如果事實就是這樣,我們之前的推理就要推翻了。”沈茶輕輕敲了敲桌面,“我們之前想的就是用薛伯母來陷害武定侯府,陷害沈家軍。但現在不同了,他們的目標是陛下,整個案子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茶兒說的沒錯,他們原本的謀劃應該比現在這個要龐大的多。”沈昊林嘆了口氣,“薛伯母的密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先偽造了給太后娘娘的,然後才偽造了那封所謂的鐵證。他們只需要在偽造給太后娘娘的信裡提到一些關於金國的事,就可以表明她跟金國、跟大王子是保持聯絡的。”
“可是……”宋瑾瑜皺著眉頭,“這麼嚴重的事不需要仔細的求證嗎?刑部就憑著一封信的隻言片語就斷定有聯絡,他們辦案都這麼草率的?不怕擔上一個翫忽職守或者瀆職的罪名?”
“薛伯母在邊關,大王子在宜青府,如何取證?他們就是算準了這個,才安排了這一步。如果能取證的話,這個謊言是很容易被戳穿的。”沈茶冷笑了一聲,“但這封信沒有送出去,而是偽造了一封薛伯母與大王子的往來信件,這裡面的緣由倒是可以探究一番。”
“我們當初對這個案子的最大存疑點就是,沒有姨媽的口供,只憑著語焉不詳的信就定了罪。而且,父皇明明知道姨媽是冤枉的,但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還是同意了刑部和大理寺定下的罪名。我是真的搞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是有苦衷的話,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對不對?”宋珏揉揉自己的額頭,看向太后娘娘,“我記得,當初父皇是不是還給姨夫發了好幾封信?”
“密詔,閱後即燃的那種。”太后娘娘也跟著嘆氣,“我曾經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但你父皇關於這個案子的任何細節和機密都不肯透露,一句話都不肯說,還勸我不要去管這個事。他曾經說過,如果日後孩子們想要翻案的話,真相會有大白的那一天。到了那個時候,孩子們就會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看上去非常的苦澀、悲哀。”
“這是……”在場的幾個孩子相互對望了一眼,“什麼意思?所以,這個案子就是故意留給我們的嗎?”
“應該吧!”太后娘娘看上去有些疲累,“行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剩下的就由你們負責了,能不能破解這個謎團,能不能為你們的姨媽、伯母翻案,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她輕輕擺擺手,“你們都走吧,我有些累,要歇息了!”
幾個小孩站起身來,向太后娘娘行禮,悄悄地離開了寢宮。
“去暖廳吧!”宋珏讓崔公公去吩咐御膳房準備晚飯和宵夜,然後跟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今天晚上咱們得好好的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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