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道,話說起來陰陽怪氣。
“事實便是如此,再說,我從來不覺得道門的道士比不上任何一名符師,畢竟我師傅以前就是道門弟子。”
提到師傅她一臉的驕傲,可隨即神情流露出一抹黯淡,“可是他死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話題,你說說中獄吧。”周廣學適時的換了一個話題,他看得出這小姑娘提到師傅既得意又失落,喜憂參半。
肖雨收拾好情緒,接著講到。
中獄,破陰陽,取三魂七魄為主。聚集的都是一些來自三教九流的人,它們堅信人死為魂,魂主惡,魄主善,只知道它們狂熱追求,卻不知道目的為何。
“那這可就難辦。”
說完,兩人陷入沉默,這時辦公室的門卻開啟了。
“你是?”周廣學還沒反應過來。
那人聲音傳過來,“哈哈,姓周的,瞧瞧,我海哥又回來了!”,餘海拿手在自己的頭髮上薅了薅,得意洋洋。
原來幾天前餘海跑去理髮店,理了頭髮,又回家把鬍子颳了,穿上一件洗得乾淨的t恤,經過他一番收拾,沒了鬍子的臉,男子氣概大多了,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
剛走進警局,不少女同事交頭接耳,興許被自己的形象震撼到,所以才會有開頭那副自戀的模樣。
“那可不,衣服都穿反了。”周廣學眼皮抬了抬,不假思索的說道。
“噗嗤——哈哈哈哈”,肖雨笑出了豬叫,“笑死老孃我了,別以為頭髮剪短了,智商就能提高不少,這平時養成的邋遢,粗心的毛病是一點沒變。”
餘海低頭看去,果然,印有logo圖案被穿在裡面,他老臉一紅,辯解道:“這叫什麼……這叫時尚。”
“喲,清高的餘警官,嘴硬是誰說的,怕不是在說你自己吧。”這肖雨,怕不是天蠍座的,這麼記仇。
餘海倒也隨便,拿張凳子便坐下來,“不說了,先說吧,這案子該如何調查。”
周廣學抬頭看了一眼肖雨,隨後站起來,“既然交到你們手裡,你們兩個慢慢商量,我還要處理李天的案子。”
他起身,又像是想起什麼,問餘海,“那小子今天出院了嗎?”。
“我剛去醫院找過他,人早就跑沒影了。”
周廣學哦了一聲,又扭頭看向肖雨,“如果辦案中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餘海眼一瞪,“喂喂!到底是誰辦案?她是來協助我的,瞧你這話說的,我難道還沒個權力?”
周廣學也沒搭理,徑直出了門。
“走吧,現在我們去調查一下那個儀式,這江明國寫的那本書是從哪裡抄來。”肖雨拍了拍餘海肩頭,見他愣住不動,她眉頭一挑,“愣著幹嘛!走了。”
嘿,這一個兩個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一個冰釋前嫌,一個既往不咎。
這兩人剛才聊啥了?
餘海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於是他說了一句等等,我把衣服換回來先,這才匆匆跟著出去。
“小黑!再給我找些書。”顧川走進門,坐了下來,滿頭大汗的從屋內走出來的人手中接過一個杯子。
“啊呸——這什麼啊。”哪知,剛喝一口,便吐了出來。
被喚作小黑的男子嘿嘿一笑,“這是我剛研製的茶。”
一聽茶還能研製,顧川渾身一哆嗦,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黑暗料理,於是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嫌棄道,“還是給我來杯水吧。”
小黑頓時把笑容收了,又轉身去拿杯子接水。
顧川看了一眼類似垃圾站的屋子,又轉頭看向屋內身材矮小的男人,他臉偏黑,常年佝僂著背,明明還挺年輕。“可惜了,只能幹些收破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