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的時候,攝影師才會來到兩人身邊,拍攝面部特寫,大部分時間都是遠遠跟著,把女犯人和女警察放置在整個城市的大背景之中。
這是今天的主要任務,把京城過年的氛圍拍下來。
林曉玲在一旁看著,不出聲,任憑徐晶蕾和劉霖自由發揮,越隨意越好。
這讓她找到了拍紀錄片的感覺,紀錄片就是要客觀真實,雖然做不到絕對的真實,卻能保證最大程度的客觀。
幾年前,她在京城的大街上拍了那部《京城的風很大》,那時候她是被拍的物件。
現在她是導演,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這個故事不需要製造矛盾和轉折,只要安安靜靜的拍下去就好,把一切交給演員和攝影機。
至於觀眾會怎麼看待這個故事,那就是觀眾的事情了。
有的導演喜歡在影片里加入自己的觀念,讓觀眾接受,為此不惜借用演員進行說教,生怕觀眾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有的導演只是把生活中的故事拍出來,如何解讀需要觀眾自己去思考。
徐晶蕾和劉霖是同班同學,上學的時候倆人關係不錯。
這是她推薦自己同學來演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劉霖的演技不錯,只是沒遇到好機會。
兩人在大街上走著,坐了三趟公交車,碰到了不少意外情況。
此時的徐晶蕾是一個保護者的角色,她要把劉霖安全的送回家,在路上,她給劉霖講解京城的變化,怎麼過馬路,怎麼乘坐公交車,都是些生活中的小事兒。
劉霖平靜的跟在徐晶蕾身邊,身子稍微靠後。
這是在監獄裡養成的習慣,犯人總是走在獄警的身後,聽從獄警的指令。
兩人的搭配在大街上和公交車上引起了群眾的注意,有人向徐晶蕾打聽是怎麼回事。
如果徐晶蕾說我們這是拍戲呢,周圍的人會報以善意的回應,還有人想在鏡頭前露露臉。
如果徐晶蕾說我這是送犯人回家呢,大家立馬帶著警惕看著劉霖,生怕發生什麼事兒。
這是劇本中沒有的情節,為了在回家的途中維護犯人的尊嚴,徐晶蕾需要編一個理由,不讓劉霖受到歧視。
後來再有人問,她就說我和大姐逛街呢。
至於說為什麼會有攝影機,很簡單,這是一個紀錄片,叫做《女警的一天》。
上午拍完收工,下午不用拍,林曉玲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大家都要過年呢。
徐晶蕾開車送林曉玲回家,過了初五劇組才會繼續拍戲。
“晚上你看春晚麼?”徐晶蕾閒聊道。
“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了,主持人越來越多,好節目越來越少。”林曉玲抱怨道,“以前覺著挺有意思的,我還到春晚現場看過呢。”
“那是你長大了,成熟了。”徐晶蕾取笑道,“我就是陪著爸媽看看,過了十點睡覺去,拍戲太累了,這下子連藉口都有了。”
林曉玲回到家裡,剛好是吃中飯的時間。
慕致遠和李虹都過來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吃完飯,慕姍姍帶著鄭秀蓮和李虹一起打麻將消遣,加上林曉玲剛好四個人。
麻將是京城人喜愛的娛樂活動,是家庭聚會的必備專案。
林子軒一般不參與進去,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幫誰都不好,容易引起糾紛。
慕致遠對林子軒在文學上的活動頗為關心。
尤其是《活著》能不能獲得義大利的文學獎,一旦拿了國外的文學大獎,那林子軒立馬從知名作家上升到著名作家。
華國國內對在國際上有影響力的人物特別看重。
“兒童文學對於幼兒教育的確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也不能忽視嚴肅文學的創作,在國內嚴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