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時候,天氣冷的不可思議,整個京城街上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行人。
根據海瑞的報告,現在城外的積雪只要兩日不清理就會堆積到城牆上,現在城牆上站崗執勤計程車兵都是四人一組。
一個站崗,一個在旁邊維持煤爐的燃燒,並且給站崗士兵拍打身上的雪花。
另外兩人在對應的區域,一個剷雪一個燒爐子......
御花園一個巨大的池塘旁邊,朱翊鈞躺在躺椅上面,頭上一把超大號油紙傘給他遮擋著雪花。一旁的爐子上咕咚咕咚的燒著熱水。
朱翊鈞穿著一件毛茸茸的熊貓皮製作的外衣,這張皮是陝西的一個縣令送過來的。
說是下鄉檢視雪災的時候遇到這傢伙由於大雪,樹上的冰太厚沒有抓穩掉下來摔噶了。
食鐵獸很是少見,這位縣令急急忙忙運回府衙剝皮揉制,而後火速送到京城。
朱翊鈞看到的時候笑了好多天,最後下了一道詔令,只要食鐵獸沒有主動攻擊百姓和百姓的財產,全國範圍內不得主動殺害食鐵獸。
若是遇到落單的食鐵獸崽子可以運到御馬監養殖,但是不得主動抓捕,否則將會問責相關官員。
不得不說,那位縣令手下的獵戶手藝很好,這熊貓皮做的非常好一點異味都沒有,而且柔軟異常。
朱翊鈞兩隻腳穿著膠底的棉鞋從熊貓後腿裡面伸出來,兩隻手從前爪的地方伸出來,很是合身!
一根轉輪魚竿在他手裡一上一下的有節奏的提動著,遠處的湖面早就結冰了,兩個裹著厚厚棉衣的太監一人抬著一個大勺子在冰窟窿裡面舀冰渣子。
正當朱翊鈞昏昏欲睡的時候,朱希孝和馮保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爺......”
馮保話還沒說完,朱翊鈞手中的魚竿瞬間下墜,朱翊鈞樂呵呵的轉動轉輪收起魚線。
只見一條肥碩的鯉魚正在瘋狂扭動,不過剛剛出水就被凍僵了,躺在冰面上保持著一個怪異的掙扎姿勢凍死了。
兩個舀冰的太監急忙捧著鯉魚朝著朱翊鈞跑來.....
朱翊鈞喃喃的道:“想不到啊,這冰天雪地的還有人在不停的攪水,這魚竟然還會上鉤。
究竟是他們在湖裡找不到足夠的食物,還是釣魚的人太放縱了!”
朱翊鈞扔下手中的魚竿對著兩位太監道:“拿去給古麗,朕要吃清蒸的!”
“諾!”
周邊的人都離開了,朱翊鈞這才問道:“釣到多大的魚?有多少?”
馮保恭敬的道“四個團長,一個師長,十七個連長,兩位邊關縣令,九個小世家,三個商隊。
還有朝中四位大臣,左通政趙友吉、尚寶司丞劉春武、山西御史汪亮、兵部給事中白文龍。”
而後朱希孝也上前稟報道“一個棋子被收買,其餘人正常。”
“就這些?”朱翊鈞有些奇怪的問道“沒有更大的官了?”
“額……回陛下,目前來說確實沒有了,軍機閣的幾位老將我們一直盯著,沒有發現異常。
但是此次出賣機密的人基本上都是李成梁,麻登雲和王崇古三位將軍以前的老部下。”
馮保有些拘謹的回覆道“可是,沒有證據顯示他們與這些事情有關。”
朱翊鈞不屑的道“怎麼沒有關係,朝廷的軍機大事隨意洩露出去給老部下,這不就是關係嗎?
而且他們現在都不掌兵了,召見這些老部下幹嘛呢?喝酒?緬懷過去?”
馮保和朱希孝沒有再接話,朱翊鈞接著問道“你弟弟和侄子呢?”
“多謝陛下掛念,他們已經成功逃到原朵顏部的草原上,老奴的幾個老兄弟正在帶著他們返回。”
“有